镜花犹犹豫豫。
孟流光见状,心情沉了下来,道:“她又去外面乱玩了,是吗?”
镜花不回答。
孟流光忽然怒从心头起,一脚把椅子踢翻了。
他这突然的发怒让镜花水月都吓了一跳,自家小相公向来好脾气,从没红过脸,没想到他竟会因这种事生气。
孟流光意识到自己失态,道:“对不起,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镜花点点头,上前想将椅子扶起来,便听孟流光道:“不用,我自己收拾。”
只好退下去了。
水月踌躇了片刻,说了句:“小相公当心自个儿身子。”
便也退了出去。
孟流光颓然地坐在床上薅了薅头发,他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原先干练的短发已经长到可以在头顶扎个丸子了,如今从外形上看,他似乎已经跟本地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可他胸腔中仍然跃动着一颗自由的心脏。
他终究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同时还有别的男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就那么坦然地接受了,为什么他们用一句“女人都这样”
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安慰自己了?
什么狗屁逻辑?人性虽有相通的部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模一样,说出这种话的人,不仅对男人不公平,也对那些洁身自好的女人不公平,所谓的“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不过是那些人自己不干净,便想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以此来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打掩护罢了。
水月见自家小主子心情不好,心中不放心,便一直在门外守着,可里面半天没一点声响,就在他以为孟流光已经睡下了时,门忽然开了,孟流光从里面一窜而出,张开两条大长腿,跑得飞快,水月大惊,忙跟在后面,可他只有十四岁,比孟流光矮一个半头,怎么也追不上最近天天跑步锻炼的孟流光,只好远远紧跟着,眼看着孟流光竟径直跑到了秦相公处。
孟流光敲了两下门,门刚打开一条缝,他便身子一挤钻了进去。
开门的小厮只听见一句“失礼失礼”
,便眼前一花,眼见一个人影窜进去了,他吓得连忙喊人,而孟流光已经推开了秦相公的房门踏步走了进去。
秦相公晚饭没吃多少,好不容易被小厮哄着喝了两口粥,此刻正虚弱地斜倚在榻上,见到有人闯进来,他微微一惊,自打五年前住进这院里,除了吴二和她安排的下人,以及大夫以外,他再没有见过其他人了,此刻他抬头看着地上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身高腿长,皮肤被太阳晒成麦色,双眼熠熠生辉,仿佛有用不完的生机活力,与行尸走肉的自己截然不同。
秦相公不由心中一阵酸涩。
孟流光一进门,便见到床榻上躺着一个如玉如竹的公子,他瘦得厉害,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连唇色都是淡淡的,能看出原本应是有绝色之姿,但因为太瘦,两颊凹陷了进去,双眼也尽是死气,拉低了几分颜值。
孟流光觉得这人似乎从生下来就没有晒过太阳,他脑海中陡然冒出了“吸血鬼”
三个字,想来是再合适不过。
孟流光上前一步道:“秦相公,你好,我叫孟流光,是二小姐的……”
他忽而顿住了,他是二小姐的什么呢?
秦相公点点头,明白了:“我病痛缠身,无法起身相迎,失礼了。
二小姐如今并不在我这里,不知阁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知道二小姐不在你这里,但是,只有你能让她回来。”
孟流光不甘地攥了攥拳,气道,“每一次,只要你一犯病,不管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在见什么人,她都会第一时间回来见你,然后陪你一晚。
这已经是吴府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明月那一头,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
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成了青山村农家小。前世爹不疼娘不爱,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今生家虽穷,但亲人环绕。小随遇而安,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