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骤然一声呼唤,使孟流光从自轻自厌的情绪中骤然出来,他蹭地站起身,回头,当他看见水月手提着一盏灯站在门口时,竟有些哽咽,道:“你……你醒了?”
水月看见孟流光这般咒骂捶打自己,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心里很不好受,他上上下下检查了孟流光一遍,一眼看见他被烫伤的右手,忙快步上前捧在手里,皱眉问:“怎么弄的?”
孟流光道:“没什么,不严重,就是不小心碰到炉子,被烫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疼了。”
水月拧着眉,扶着孟流光坐下,然后拿出怀中的烫伤药膏,轻柔地给孟流光抹上。
孟流光想缓和一下气氛,便笑着问:“你怎么随身带着药膏?你这么厉害,还能提前预知我的情况吗?”
水月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在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烧声中,二人相对无言。
药膏抹好后,水月站起来一边收拾满地狼藉,一边说:“孟哥,咱们回去吧,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
孟流光道:“明天的药,被我弄洒了。”
水月冲他笑了笑:“再熬就是了,多大的事呢?咱家不也有炭火了吗?咱们干脆把药拿回去,自己熬,也省得路上走来走去,把药晾凉了。”
“说的也是。”
二人在夜路上行走,孟流光走不快,水月也没有催他,紧跟在他身旁一步之地,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让他一侧头就能看见他,听见他说话,却无法触摸到他。
孟流光道:“这几天,你为我做过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咱们认识这么久,我也没帮过你什么忙,你却为了我险些把命搭上,我……”
“孟哥,”
水月开口打断孟流光,侧头笑着看他,“不要再说这些话,也不要讨厌你自己,更不要再伤害你自己。
我为你做的事,本可以不做,但是我做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而你这几日为我所做的,也印证了我的选择没有错。”
他说:“君王死社稷,将士战沙场,我以我命酬知己。”
孟流光忍不住上前去给了水月一个拥抱,锤了锤他的肩,道:“好兄弟!”
水月被他突然的越界吓了一跳,却僵硬着身子没有闪躲,他生怕自己猛烈跃动的心脏将主人的隐秘情丝暴露出来,可那人抱了他一下后,没有片刻留恋便分开,云淡风轻地笑着夸他,他便知道自己多虑了。
像孟流光这类人,怕是只要你不将窗户纸当着他的面捅破撕烂给他看,他是永远不会明白别人的心思的。
水月无奈地笑了笑,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
二人回去后便各自回房睡了,第二日水月非要跟着孟流光一起去厨房服役,孟流光劝不住他,便只好由着他了,有了昨日的贿赂,接下来的日子稍微好过一些,二人整日干的活虽不清闲,但也可以接受。
水月的身体也好全了,镜花便向二人告了辞,离去的时候水月送了他一程,镜花心里颇不是滋味,惭愧道:“其实,我倒宁愿你们骂我两句,打我两下,你们现在这样,我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了。”
水月道:“孟哥是个善良的人,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镜花叹道:“善良有什么用?这个世道,最没用的就是善良。
小相公这么好的一个人,偏偏得不到二小姐的宠爱,倒让那心思歹毒的陈相公占了风头。”
镜花说完便惊觉自己多言,忙捂住了嘴。
水月淡淡道:“你这话我就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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