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光愣了一下,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他和陈相公都跟吴二发生过关系,她还去过秦相公那里一两次,确实没法保证孩子一定是他的。
思及此,孟流光不由得喜悦降低了几分,道:“是,也许她怀的是你的孩子,那你就更不应该在这里冷嘲热讽了,你难道不应该去照顾照顾她吗?”
陈相公听着,只觉得孟流光真是疯得无可救药了,懒得跟他再浪费口舌,扭头就走了。
孟流光回去的路上便没有那么雀跃了。
是啊,也许那孩子不是他的。
可是,也有几分可能是他的,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应该彻底放弃希望。
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就好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要当爸爸了,他期待不已,又莫名紧张,即日起不停地往吴二那里跑,各种照顾伺候,就像一个照顾怀孕妻子的丈夫一样,闲下来的时候,他便会跟周围的人聊聊对孩子的憧憬,是男是女啦,长相如何、性格如何啦,以后怎么教育啦等等,众人看他沉浸在幻梦中过深,都不太忍心叫醒他。
直到冷歆回府这一日。
这是二月初的一天,吴二最近妊娠反应很厉害,刚吃了点果子,便又吐了,仰卧在床上喘气。
孟流光正用手掌轻轻按摩她的胃部,希望能让她好受点。
柳戒言进来回禀:“二小姐,二相公回府了。”
众人早知他会回来,妻子怀孕,做丈夫的哪有不在身旁陪伴的道理?因此大家都不意外。
吴二道:“知道了,你让他回自己院里待着去,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他。”
柳戒言道:“二相公说,他回府以后,已按礼法拜见了婆婆公公和大小姐夫妇,没有不见妻君的道理,因此和小少爷等在院外,求二小姐一见。”
吴二烦躁地啧了一声,却也挑不出冷歆所为有什么不对,只好爬起来让下人伺候着穿戴整齐,准备见他。
孟流光很是意外,吴二此人一向随性妄为,在整个吴府只有面对她的母亲父亲和长姐时能稍微恭敬些,如今她竟拿那个叫冷歆的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了见他忍着难受从床上爬起来,还要束发更衣,这大大超出了孟流光的想象,这样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冷歆能得到吴二的礼待,这是连吴二心爱的秦相公都没有的待遇,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孟流光怀着巨大的好奇心跟在吴二后面出去,见到了这位冷歆。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华服,戴着端正的金冠,玉树一般立在院门口,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显得人很温和,当真是君子如玉,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带了几分好感,这样一个人,柳戒言却说他跟吴二性子不和,时常争吵。
他身旁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精瘦,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同样亭亭地立着,举止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
他二人见吴二出来,一同施礼。
吴二道:“不必行礼,两年不见,相公可好?”
冷歆淡笑道:“劳二小姐挂心,一切都好,家母家父也一直记挂着二小姐。”
孟流光第一眼看见冷歆,就莫名觉得他这张脸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刻忽然想到,他姓冷,难道说……
正想着,孟流光便听吴二问道:“冷姐姐也好?”
冷歆道:“家姐也好,只是在圣地待久了,又闹着要回北境了。”
是了,孟流光想起来了,冷歆跟冷倾长得有几分相似,原来他们是姐弟啊。
那上次冷倾生日,吴二都去镇国公府贺寿了,冷歆当时应该也在镇国公府,他二人竟没有见上一面,看来关系确实不咋地。
吴二笑道:“冷姐姐就是那个性子,野惯了,瞧瞧,我白白嫩嫩的儿子被她养了几年,都成了野小子了。”
冷歆道:“团儿身体不好,家姐说让他学些强身的武功,就当治病了。”
吴二道:“整日舞刀弄枪的,哪像大户人家的少爷?难不成他还想出去建功立业吗?等到了后半年,我给他寻个私塾先生,让他好好念书,别再跟着冷姐姐鬼混。”
冷歆道:“这两年团儿也念了点书,只是他年纪太小,没有多大长进,辜负了二小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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