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贵,可是跟我没关系啊,大头都让上头拿了,我能拿二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我也要养家糊口的嘛。”
大夫接着叹道,“都不容易。
咱底层人,谁也帮不了谁。
说来都有点可笑,我一个大夫,我都看不起病,要不说这病啊,那是贵人得的,富贵病嘛。”
大夫在那儿自嘲地笑,孟流光却笑不出来。
他问:“那你怎么不离开医馆单干呢?我们直接跟你做生意,这样我们掏的钱变少了,你挣得还多了,岂不好?”
大夫道:“那你怎么不离开流水桥单干呢?我们好歹还能挣点儿,你们可是一点都落不下吧?你怎么不走?”
孟流光哑口无言。
大夫道:“我们生活在文明社会,又不是野人,自然什么都要归朝廷管,各行各业的龙头店铺都是朝廷开的,第二梯队的店铺则全留给了与朝廷有牵连的富商,这两股子力量垄断着市场,其余小店铺只能夹缝中求生存,不但处处受限,还要向朝廷缴纳税款,从我的角度看,我觉得医馆占了我的便宜,但医馆又何尝没有被朝廷占便宜?你们交的看病钱,倒有一半都成了朝廷的税银。
“你让我出来单干,我的医术倒是没问题,可是一来我没有营业执照,想要□□极为麻烦,要花钱、托关系、排队,等证办下来少说也要两年。
二来名贵的、疗效好的药材早被皇商买断了,我要用,还得去找他们买,成本太高。
没有执照就是非法经营,这可是大罪,有了执照就得纳税,这也是一大笔钱。
所以两相对比,像我这种小角色还是挂靠医馆更平稳些,虽不会大赚,但至少不赔。
“像你们这行,要是出来单干,自己弄间院子广邀豪杰,那可就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是要被官府狠狠惩罚的,而如果挂靠在官妓馆,那就是满足老百姓生理和精神需求,合情合理合规。
所以这合法与不合法之间,差的只是个‘税’字。”
孟流光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大夫道:“我可也是读书人呐,寒窗苦读十几载,到头来因为不愿意攀附权贵,止步于秀才,为了糊口,改行学了医。”
孟流光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有一技之长,又能赚钱养活自己的人,会活得有尊严一点、自由一点。”
大夫道:“尊严是可以被任意解读的,自由也是相对的,我早看明白了,人生下来就是来受苦的,天下没有幸福的人,只有苦多苦少的区别。”
“你就没有想过反抗?推翻这个社会,创造一个人人都能快乐的新社会?”
大夫哈哈笑道:“那是痴人说梦,这个世界上压根不存在什么人人都能快乐的社会,因为人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有时候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失败,但无法接受亲朋好友的成功,对于很多人而言,别人的快乐就是他最大的痛苦。
人是一种很下贱的生灵。”
孟流光道:“但是也有助人为乐的人,人也是可以从帮助别人中获得快乐的,譬如说你喜欢的人,他开心了,你不也会开心吗?”
“如果我今天出门,给了路旁的乞丐一文钱,他非但不领情,还朝我吐口水,那我不仅不会快乐,还会恼羞成怒,只有他千恩万谢地感激我时,我才会快乐,所以其实是什么使我快乐呢?是帮助别人吗?不是,是获得别人的感激。
还有,人固然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但这种好是有限度的,他冲我要衣服首饰,我可以买给他,但他如果说要其他女人,那我绝对不能答应,所以我对他好的一切行为,看似是为了他,其实出发点都是为了我,我讨好他,也只是想让他也对我好罢了。
毕竟没有人会向不知感恩的人付出。
所以归根结底,人都是自私的,只是我们喜欢用些好听的词汇包装自己,自私且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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