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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应,倒显得凤二十一这番像一出闹剧了。
凤十四只好哈哈笑道:“诸位也不必给冷将军这么大压力,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有一二失误也是正常的。”
凤二十一反唇相讥道:“众人皆知十四姐与镇国公府交好,你自然替她说话,不然,北境布防图怎会从你府中流出?”
孟流光看着凤二十一,她生得一张娃娃脸,又喜欢穿亮色衣服,一笑露出两个虎牙,一团孩气,可她到底是在皇室斗争中成长起来的,纵使容貌可人,也不过是只尚未长大的毒蛇罢了,孟流光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天真又残忍。
她这句话让凤十四哑口无言,其余人也不敢说话,一时偌大的厅堂落针可闻。
这时,一个清淡的声音缓缓开口:“我前段时间偶然得来一口宝刀,今日赠给抚远将军,祝她凯旋。”
众人纷纷看向凤十六,只见她命人捧出一个礼盒,在众人面前打开,里面用绸缎包裹着一口寒光四射的宝刀。
凤十六亲手将宝刀捧出来,低头看了看,道:“是一把好刀,只可惜没见过血,戾气不够。”
说着,凤十六提着刀走到舞台边垂首站立的流水桥一众面前,她看起来清瘦,却轻松地提着那把半人高的刀,步伐甚至有些悠闲,像散步,令孟流光瞠目结舌。
她一步步走到孟流光面前,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向海爷,没等海爷向她行礼,她挥刀一劈,刀刃锋利无比,见血封喉,直接砍断了海爷的脖子。
他睁大了眼睛,只觉脖间一凉,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凤十六使一个轻功向后退开,优雅地躲开了。
海爷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登时激起了流水桥一众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凤十六似乎觉得有些吵,皱了皱眉,提着刀走回了席上。
她一伸手,身旁伺候的人给她递来一块布,她细细擦拭了宝刀,对冷倾道:“现在这刀可以赠你了。”
这时尖叫声渐渐平息下来,众伎子瑟瑟发抖,有些胆子小的腿软坐在了地上。
席上众宾客也反应了过来,凤二十一率先鼓掌叫好道:“好刀!
果然是一把好刀!
十六姐,你得了这般宝物,都不送我,你可也太小气。”
众人都哈哈大笑,席上气氛又活络了起来,孟流光看着这幅景象,只觉自己身处地狱,荒诞又恐怖。
冷倾从凤十六手中接过宝刀,问她:“那老鸨子惹你了?”
凤十六道:“他敢吗?我只是看厌了他那张老脸,流水桥也该换人掌事了,我瞧着……”
她回头看了孟流光一眼,然后道,“苏艳艳就很不错,以后让他管事吧。”
此言一出,孟流光愣了,苏艳艳愣了,凤二十一也愣了。
冷倾道:“反正我不管这些事,东海郡王既然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那个什么苏的,还不来谢恩?”
苏艳艳忙回过神来,慌里慌张地上前跪下谢恩,直到退下的时候都没想明白。
冷倾对凤十六道:“多谢东海郡王赠刀,有了这个宝器,我一定战无不胜。”
凤十六淡笑道:“望你平安。”
冷倾点了点头。
孟流光看着她二人站在一起,沉睡的记忆似乎又要复苏,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可是凤十六和冷倾向来是没什么交集的,除了这种公众场合,她二人甚至都没见过面。
宴席结束后,凤十六让孟流光随她回府住一晚,二人便一起坐上马车往东海王府走,路上,孟流光道:“容我说句自恋的话,你杀海浅,是否因为我的缘故?”
“是。”
凤十六直言不讳。
她这么坦率,倒让孟流光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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