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光道:“但这不是我想追求的。”
“那你想追求什么?”
“我想要自由。”
傅可笛顿了一下,而后大笑了几声,说了一句:“需要的时候可以来向我借钱,我别的没有,钱管够。”
便走了。
孟流光幽灵般在街上晃荡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到了甄家,他进去的时候,整个院子漆黑一片,只有甄晴的房间灯还亮着。
孟流光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到甄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抬头看他。
于是孟流光主动开口:“娘子,我回来了。”
甄晴道:“你何必回来呢?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要不我还是给你一封休书,咱们各过各的吧。”
孟流光走上前去,蹲在甄晴面前,道:“我那是说的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是吗?”
甄晴道,“究竟说的是气话,还是你的真心话?”
孟流光缓缓站起身,解开衣带,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坦诚地站在甄晴面前,道:“娘子,你我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可我从不让你看我的后背。”
说着,他艰难地转过身,将自己最深处的耻辱展示给甄晴。
他的背上有几处烫伤的疤痕,扭曲丑陋的、明晃晃的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
孟流光深呼吸了一口,勉力说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把我想的很脏,”
他自嘲笑道,“但其实我比你想象得还要肮脏数倍,你不知道我曾在怎样的泥潭地狱里打过滚,我不敢告诉你,我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娘子,我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早就没有了做人的尊严。
直到现在,我仍然害怕入睡,我怕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深处地狱,如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我怕我至始至终没有遇见过你,也没有别人真心地喜欢过、选择过。
“当初在卫府门前,你说你要跟我结婚的时候,我真的高兴疯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噩梦了,我太害怕失去这一切,所以我不敢告诉你真相,我很害怕,我害怕看到你鄙夷的眼神,我怕你离我而去。
“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的懦弱,我只是想把真心剖白给你看,纵使我做过那么多不对的事,但有一点,我对你的心意绝无半点虚假。
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早。
只是你忘了。
甄晴看着孟流光的伤痕,听着他的话,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孟流光喘了喘气,将眼泪强逼回去,穿上衣服,道:“如今你看到真实的我了,以后怎么办,你来决定。”
说着准备离开。
甄晴忽然站起身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孟流光,她什么也不说,却抱着他不肯撒手。
孟流光便哭了,回头一看,甄晴也已泣不成声,两人什么也没说,相拥着哭了一夜。
那夜之后两人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都小心地避免着提及这些事情,一来二去的,好像真的回到了当初,他们难得过了一段温馨日子,虽然孟流光每日劳作仍然很累,但晚上睡下后甄晴会抱着他说些好话,二人再温存一番,他也就不计较这些累了,而且日子一久,他好像也习惯了,每日到鸡鸣前一刻钟的时候不用外力,自然便会醒来。
只是日子平静归平静,可甄晴的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孟流光已经嫁过来半年了,还没有尽到他生儿育女的责任,渐渐甄母的脸上便挂上了些情绪,她素来是不管家里的事的,对孟流光也从未关心过,唯一能让她发话的,也就是子嗣的问题了。
这日,午饭过后,孟流光收拾完碗筷,正准备小憩一下,甄母罕见地将他叫到屋子里来说话,孟流光一进去,便见甄父也在,旁边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女人。
平日甄母自认为应当和女婿避嫌,很少跟孟流光交流,说什么话都是由甄父代为转达,因此今日孟流光颇为疑惑,向她问了好后,便静静等待着。
甄母冲孟流光点点头,道:“今日正巧于大夫有空,你来,让她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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