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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丫鬟答:“回郡王,这个时辰,王妃应在寝室休息。”
“哦。
是很晚了。”
凤十六在长廊上踏着月光,心神恍惚,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孟流光寝室前,她有些怔忪地停下脚步,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子,站了一会儿,推门走了进去。
孟流光如今睡觉极轻,一点点轻微的响动都会惊醒他,他醒来时,看到一个人影推门而入,在黑夜中看不真切。
他没有轻举妄动,静静地看着那人。
只见那人却摸黑坐到了桌前,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孟流光大概猜出来人是谁了,便问:“你怎么了?”
凤十六道:“嘘,别说话,让我坐一会儿。”
孟流光翻身下床,走到凤十六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感受到她的肩膀竟有些微微颤抖,孟流光伸手在凤十六脸上一摸,顿了顿,半是疑问半是叹息地说:“怎么哭了?”
凤十六轻轻偏过脸:“我哪里会哭?”
孟流光道:“一切不都如你所愿了吗?”
凤十六喃喃重复道:“是啊,一切不都如我所愿了吗。”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满足感也没有?
在黑夜中,凤十六捏着孟流光的衣袖,眼神满是迷茫,仰着脸问他:“你说,会不会我哪里做错了?会不会可以不用到这一步?会不会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
她还要再说,孟流光忽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彷徨与挣扎都堵了回去。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孟流光将凤十六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不可以怀疑自己,人一旦怀疑自己,路就走不下去了。”
凤十六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投怀送抱吗?”
“你我本来就是夫妻。”
孟流光拿过凤十六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我愿意的。”
凤十六抱住孟流光,迟疑了一会儿,却松开他要走,孟流光追问:“为什么?你不爱我?”
凤十六问:“那你爱我吗?”
凤十六无比清楚,眼前的男人早已习惯了用自己的美色来达成目的。
孟流光没有一丝迟疑,道:“不爱。”
凤十六在夜色中看了看孟流光,转身要走,忽听他道:“用男女之情来形容你我,委屈了。”
孟流光从后面环抱住凤十六,在她耳畔低声道:“天下虽大,但只有你能明白我的痛苦,也只有我能理解你的理想,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无关风月。”
凤十六今夜本就很脆弱,此刻更是将密不透风的伪装化为了绕指柔,忍不住回身抱住孟流光,吻了上去。
一夜缠绵过后,第二日下午,孟流光懒洋洋地坐在王府凉亭里喂鱼,水月过来道:“孟……王妃,我多方打听,终于从卫府下人那里得到了消息,冷相公在昨夜悬梁自缢了。”
孟流光的手骤然一抖,满掌的鱼食都洒进了池中,引得游鱼争相夺食。
良久,他道:“我是否应该恭喜你的旧主卫大人,再度审时度势,出卖了自己的靠山。
恭喜她荣升吏部侍郎,卫大人真是官运亨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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