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日,杜筠婉手腕上的那只鎏金镯子;
还可能是,地上的那瓶去疤舒痕膏,或是那只让人心烦的“金甲虫”
!
为何不安?他也说不上来。
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想要全盘否定;
他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又似乎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他似乎想要勇敢地迈出那一步,又似乎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无法动弹;
他似乎渴望着温暖的拥抱,又似乎在刻意躲避着她的靠近。
“真是疯了……”
萧祁昭狠狠摇头,这感觉真的要把他逼疯了。
长空默默地跟在主子身后,看他这般受折磨,心中满是不忍,似懂非懂地暗骂一句:“这女人……真是!
既然已经有人送了,为何还要接受?也不考虑考虑殿下的感受。”
“胡说什么呢?”
萧祁昭一听,立马站定,回怼道,“孤什么感受都没有!
她接不接受那是她的事,与孤何干?”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月色正浓,如水的银辉静静地洒落在大地上。
起雾了,那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地升腾、弥漫,像是无数愁丝编织而成的网,将一切都包裹其中。
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某人心中的方向。
杜筠婉蹑手蹑脚挤进殿门,正撞上一个横眉冷目的冰美人。
那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也没提个灯笼,整个人黑漆漆的,如同融入了夜色般,没入同样黑漆漆的墙边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