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杜筠婉惊得双手一抖,手中绢帕没拿稳,啪得一下跌落水盆中,瞬间水花四溅,“他何时来的?”
“奴婢不知。
我们在医馆的时候,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位大人来通知我们,医治结束后,让我们自行乘马车回府。
还说,婉姐儿不用我们担心。”
秋荷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的头也跟着低了下去,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补充道:“婉姐儿,老爷不让我们告诉你,更不许府里下人们乱嚼舌根……”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小心翼翼。
“嗯。”
杜筠婉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理解。
父亲的担心,她不是不懂。
可眼下,她满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思绪如麻:“昨晚我喝醉了,那岂不是……丑态百出?”
杜筠婉呆住,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自己喝醉后什么德行,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嘛!
胡言乱语、仪态尽失……这要是全被萧祁昭看到了,感觉天都要塌了。
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怪不得会做那种梦,原来昨日萧祁昭真的在。
这般想着,杜筠婉的脸又烧了两度。
“今儿一早听闻,大小姐那边的院子又被砸得乱七八糟。”
秋荷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
这个消息对于杜筠婉来说,其实没什么关系,也起不了多大波澜。
她只是坐在梳妆台前,漫不经心道:“哦。”
只是,不管她怎样努力地想去回避,思绪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敏感的话题:太子妃之位,最终会花落谁家?
反正不会是杜淑慧的!
要问她为何这般笃定?
她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反正父亲那一关绝对过不去!
杜司业就是朝堂之上的一根平衡木,稳稳地支撑着各方势力,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他宛如一位公正无私的裁判,是丈量规矩和公平的精准标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