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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鸣生反问,“说什么?”
他迈着步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儿。
他都看见了,向渔拼命地、偷偷地往樊阳那边移动,摆明了是一点也不想跟他有粘连,更别说跟他交流。
向渔是好学生,他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她不喜欢他,这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他学得脑仁疼也坚持背破单词、破文言文,妄想着能离她近点。
显而易见,他失败了,郁结哽在喉间。
见了向渔,他是很高兴的,可她的嫌弃几乎是来自本能。
樊阳看他冷下来的脸,识趣地闭上嘴。
两人并肩走着,进了分岔路口那家小吃店。
店里每桌都围满了人,打牌的、玩游戏的,热火朝天。
应鸣生一来,个个都很热情,“应哥。”
“应哥。”
应鸣生鼻腔里溢出“嗯”
,态度不冷不热,店里面烫头染发抽烟的都没他拽,但没人不爽,更不会觉得这人真特么装逼。
因为他是应鸣生。
应鸣生靠在椅背上,一双手熟练地洗着扑克牌,看得人眼花缭乱,颇似电影里那些赌王大佬。
“炸金花,来不来?”
对面几个人犹豫,建议说,“斗地主吧。”
炸金花太刺激。
他们本质上还是穷学生,还是家里给的生活费,兜里就没几分钱,斗地主还能勉强来几把。
应鸣生也不反对,“行。”
“应哥,手下留情啊。”
“你们小心点,别输得只剩裤衩子。”
应鸣生家里是开麻将馆的,自然也能见到玩扑克的。
俗话说得好,环境造就人。
应鸣生几岁就抓牌,牌技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大家都知道,但应鸣生能让人信服,就体现在这些方面。
他不会过分,通常都点到为止。
一般情况下是那样的,今天不是一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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