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
看舅舅一眼,二来话锋一转道:“不过舅舅既然来了,我还是希望舅舅先不要去帮我牵牛吃草。
谷种发芽撒得了,再不撒等回来再撒,就过时候浪费了,舅舅还是和我一起去撒谷种的好!”
“和你去撒谷种,都打算卖牛了,还撒谷种来干吗?”
“但撒谷种在田里呀,万一我娘身体好了,或者我奶奶回来了。
想种粮食不是有秧来种了?舅舅你就和人家去撒秧嘛,反正今天也是去成哪了!”
外甥二来这么说,舅舅苏纯文问:“那不牵牛吃草,不要猪菜了?牛和猪饿一夜,不是瘦了,又卖不出价钱了?!”
听舅舅把之前自己说过的话还回给自己,二来说:“舅舅,秧厢人家都捞好了,撒这十几斤谷种要得几久,最多一个小时还不撒完吗?撒完再去牵牛吃草,和要猪菜也得的吧?”
“得是得,舅舅没带衣服来。
搞一身邋里邋遢,汗霉霉的,晚上洗澡拿什么来换?”
舅舅苏纯文又找出一条理由,舌战外甥何二来。
“我叔有衣服,怕邋里邋遢的,晚上回来不可以换我叔衣服吗?”
舅舅来一句,二来顶一句道。
“舅舅算是怕你了,那有秧弓和薄膜吗?”
舅舅苏纯文问,二来说:“有,去年的,我叔放在楼上,这就去要来!”
一场舌战,就这么以舅舅苏纯文落败,外甥二来胜利而结束了。
二来说罢走出厨房,开大屋后门,上楼去,拿来父亲收捡在楼上的秧弓和薄膜。
于是二来挑撮箕,一个撮箕里放着发芽的谷种,一个撮箕放着薄膜和两个长瓢。
舅舅苏纯文则扛秧弓,和竹枝扫把便出门去对河撒秧。
“纯文舅舅,几时来的?”
二来和舅舅苏纯文走隔壁李家的门口边过,在堂上的苏秀珍见了,让过二来不问,却问走后的苏纯文道。
“刚到一下,秀珍姐,今天没去做什么事情吗?”
苏纯月回问一声道,外局做得真到家。
“才从外面做事回来,你呢,这是去撒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