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进屋后方可见他着一身白衫,发黑如墨,长身玉立,端的是飘然如雪的气韵,眼熟,见过一面,是沈书沛的大哥沈书朗。
沈书朗见到她,温润一笑:“又见面了。”
段子焉歪歪头没有说话。
沈书朗又是一笑:“你莫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是沈书沛的哥哥沈书朗,在练武场我们见过一面。”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桌边,见到形状独特的羽毛笔先是一惊,道:“这是西域的羽毛笔?”
段子焉也是一惊,点了点头。
“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却没想真的有西域羽毛笔,你果然是西域人。”
沈书朗的神情虽是很想拿过那根羽毛笔研究一番,但未得到主人的同意是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的。
段子焉摇摇头:“我不是西域人。”
“你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不是西域人会长着如此独特的眼睛和头发?
“那你娘呢?”
段子焉又摇了摇头。
“你爹呢?”
段子焉依旧摇了摇头,但没过一会儿又点了点头,最终似是又觉得不妥,便道:“我也不知道。”
一个连爹娘到底是不是西域人都不知道的孩子,他恐怕不适合和她谈这个话题,便转话题道:“这个羽毛笔怎么用?”
段子焉却反问道:“你知道西域吗?”
她眼中有期待,有渴望,想必这个问题是旁人故意瞒着她的,既然是瞒着她,又何须由他来揭破呢?
沈书朗道:“不怎么知道,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西域有种羽毛笔,且西域人和我们衍国人长得不一样,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说完对她坦然一笑,不带一丝隐藏。
那眼中的期待果然灭了下去,有些颓然的握着羽毛笔发呆。
这个年纪小却似乎有很多秘密的小孩子对沈书朗似乎有着不知名的吸引力,让他有想要去探究的蠢蠢欲动。
“你能教我羽毛笔吗?”
段子焉闻言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沈书朗虽很少出门,但庄子里每天所发生的事几乎逃不过他的耳朵,他有那个精力旺盛的弟弟就注定了不能够耳根清净,所以他对段子焉的“不爱理人”
是有所耳闻的。
但,与其说是“不爱理人”
,不如说是“选择性的理人”
,她只会回答想回答的话,搭理想搭理的人。
...
兵王,这是在任何一部字典上都查不到的词,士兵创造这个称呼仅是为了表达对他们中间绝对佼佼者的敬佩和尊敬兵王,士兵中的王者,他们仅仅是士兵中的王者,也许他们永远也成不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