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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在她开口反驳时,忽然话音一转,“心情不好,是因为网球社那几个杂碎?”
晓是官关再冷静,也经不住他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话题,呆愣了一秒。
“……谁告诉你我心情不好。”
她矢口否认,重新整理黏在脖子上的头发丝,一缕缕拨开,拧水,再拨弄到身后去。
褚君就静静看着她让自己忙起来,直到她把一头长发都拨到身后去,露出完整的一张绝美娇颜,才声音微沉地开口问她:“需要我处理吗?”
“不!
不需要。”
她回答得又快又坚定,“那几个人得罪的是我,当然是我自己处理才舒心。”
褚君静看她两秒,嘴角一扯,“看来确实是因为那几个杂碎心情不好。”
她一噎,“都说了我没有心情不好。”
褚君轻哂,再次得出结论,“看来那几个杂碎也不是你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再让我想想……”
一副专注思考的样子,让官关看了只觉得烦躁更甚,忍不住双手往胸前一环,“褚君,你——”
“消声匿迹两年的人忽然回国,连行李都没放就直奔网球场,下那么大的雨还慢吞吞坐椅子那儿淋雨发呆。”
褚君定定看着她,抬起指尖轻点太阳穴,“官关,我实在好奇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失分寸到这种程度。”
“……关你什么事。”
官关面瘫着脸,连表情都懒得装了。
又不够解气,补充一句:“别搞得跟你很了解我一样。”
“……呵,口是心非。”
褚君冷笑着点评,又在目光触及某处时,眼神一暗。
女人那节白到发光的脖颈上,被落下一根黑色断发,与皎白无瑕的肌肤纠缠在一起,直让人勾起内心深处晦暗的欲念。
“那也好过你——”
“你要是不想说也行,我可以自己查。
横竖网球社就那么丁点大,想查点什么轻而易举。”
这狗东西可太知道怎么让她闭嘴了。
官关闭了闭眼睛,感觉到头顶一道阴影,她立即往一旁座椅挪了挪,一点儿也不想沾边。
但有些男人被骂狗,不是没有道理的。
褚君仗着手长,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半拖回来。
“不想让我查,那就老老实实去我那里住几天,这期间你想干什么都由你。”
官关一愣,还没琢磨出他话背后的用意,眼皮底下就探出一只大手。
骨骼分明的手指之间,缠着一根细长的黑发。
男人用暗沉沉的眸子睨着她,“这根头发绕着你脖子,你知道像什么吗?”
官关立即警惕地身体后撤,“我不想知道。”
男人轻笑,就差没在脸上写由不得你,“像被头发吊死的女鬼,脸色白成这样还到处跑,不想收拾杂碎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吊死鬼?
还是被头发吊死?
官关摸住脖子,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啪的一下重重拍在男人的大手上,“人我自己收拾,你少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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