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趁傅西棠不注意的时候微微眯起眼——他是故意的呢?还是有意的呢?
来书房看了那么多天的书,许白有种整个人都腾云驾雾的错觉。
心里的可乐不停的冒泡泡,气都跑光了,只剩齁人的甜味儿。
可明明是他特意来撩傅先生的,结果撩人不成反被撩。
譬如傅先生有时会亲手打磨零件,许白按捺不住凑过去看看,偶尔那么一次,他会让许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手把手教他。
他们的指尖会轻轻触碰,许白的背,有时会不小心蹭过他的胸膛。
像青春无敌的少年们在打闹时,不经意间隔着衬衫,触碰到对方温热的皮肤。
气温在升腾,任窗户里吹进来多少夜风都不管用。
“啵啵啵啵……”
四周泛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调香时酒精灯上玻璃杯中,各色花瓣在水中翻滚时透出的香。
再譬如有一次许白不小心把一块水果掉在身上,却遍寻整个书房都找不到一包餐巾纸——因为傅西棠根本不用这玩意儿。
他把自己的手帕借给了许白。
他的手帕从不给别人碰。
如此种种,走马灯一样在许白脑海中闪现。
即便他原来心里没什么,现在也要有点什么了。
于是他穿上拖鞋,站起来的时候,还特意撑着傅西棠的肩膀。
等两人都站直了,面对面,许白笑笑,“傅先生晚安。”
祝你在梦里见到我。
傅西棠有没有梦见他,许白不确定,但他确定自己梦到傅先生了。
他们两个,在即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纠结跳不跳的问题。
醒来时许白只觉得梦里的自己是不是个傻逼,他是一条蛇啊,蛇会淹死吗?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他大显神通英雄救美吗?
有病啊。
白天,许白照常拍戏。
到下午四点时,朱子毅就来接许白去做造型,造型师托尼还调侃许白说他在不来,自己就要失业了。
许白笑着跟他打趣,朱子毅则在一边推了推他的金丝边鬼畜眼镜,跟造型工作室的光头老板一起,共商大计。
“给他染个一次性,只要稍微挑染一点银色就可以了。”
“对。
低调的奢华,精致又摇滚。”
“西装怎么样?”
“上次给你看的那一套?”
“特别gay的那一套?”
“对,全场最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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