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可怜清瘦的年轻姑娘,肤色发紫,脸部、胸前和下身,有被辫子抽打的鞭痕,结的疤暗红而厚。
鞭打过的衣物也被血液浸染红晕。
但让程溪看得后踝又痛又痒的原因,是鬼靠挑出的脚筋撑起。
程溪半蹲隔空抚摸下脚:“你介不介意我闭眼跟你说话?虽然很不礼貌,但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我遇得少还不能适应。”
嘴上这样说,程溪尽量避开下面视线,对着女人的脸说话。
“啊,啊——”
女人担惊受怕地坐在地上往后挪。
“你怎么了?”
程溪以为女子身前受到极大刺激,安慰道,“姐姐,你不要害怕,我们会帮助你。”
在外的陈阳见鬼不但没有挣扎,反而胆怯不安,排斥环境。
推测一番对白芷心说:“要不你往后走远点?看这样子,是一句话都没跟程溪诉说。”
“哦!
看上去我好像很不得了的样子。”
白芷心很快往后退至一丈多远,程溪看女人平静下来,说:“相信我们,我们是专业的,已经处理很多事件。
姐姐也想快快轮回、不想迷迷糊糊在人间游荡吧。”
女人听到希望,泪流满面地跪地诉苦:“我们家是卖豆腐的小店,我是打下手的。
后来被郑老爷看上,要纳我为小妾。
因为家境贫寒,面对高价彩礼,父母一口答应。
我嫁去的时日,郑老爷对我是严加看管,连宅子都不是哪都能转。
他不但限制我的自由,只要举止上没顺他的眼,就要挨顿抽打。”
程溪愤慨道:“什么人吶,有钱也不能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有次我见墙院后的黄花树开得美,想着他出门谈生意,一时间来不了,就偷偷翻进去,摘一枝就走。
进来后看见有个房屋,好奇推门而入。
里面只有基础大家具,一张床、一张桌罢了。
后来注意到脚下突出的一片砖,试着抠发现能抠起,掀开看是个地下石梯。
我顺着楼梯走到底,看到很多类似刑具的用具,尤其是一张钉床,密密麻麻的钉尖扎染得一片褐红。
我害怕逃走,忘了把砖搬回去,被老爷发现,说我那么喜欢去那,就把我关到地下室。
惩罚我乱溜,活生生把我的脚筋挑断,让我永生捆在里面,最后痛死在地下。”
程溪指着旁边的住宅:“那是郑老爷家吗?”
女人对着门楣道:“大户人家,怎会不挂横匾,这肯定不是。”
“郑老爷全名叫什么?还有身份。”
“他叫郑海浩,是镇里响当当的木材生意老板。”
“姐姐希望我们怎么做?”
“小妾地位极低,律法不一定拿他如何。
如果可以,恳请小妹揭发他的行为,不要再出现第二个我。
我恨极了那,你们把我扔郊外喂狼我也不想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