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威士忌过半,我难过得好像杯子都嫌小,举起酒瓶对嘴干了。
我一口没咽,但这个姿势让我看起来伤心欲绝。
张铎面色凝重得像被绿了。
一口闷尽手上的酒,用力摔了杯子,一点不乐意的火在酒精下燃了起来。
终于,我在嘈杂嘶吼里听到他沉下声音,问道:“是谁!”
没有后顾之忧,不想与这种人有所发展,如此,玩弄起来便不会手软。
是这样吧,韩彻。
我觉得我变坏了,肉眼不可见地腐烂了。
像是一颗鲜嫩多汁的黄桃儿被有心人去掉天真的核儿,片成成人需要的形状,加入柠檬酸,拧上盖儿。
尝起来还是黄桃味,但充满了人工计算的味道。
占有欲很可笑,泡妞还能有先来后到,男人有时候像个笑话。
但他们喝了酒又可爱的像少年人,冲动,易怒,暴躁,热血,我头也没抬,指向二楼正中偏右的卡座,“被我‘表哥’。”
糖糖一听,天哪,是那个色狼,那天他还看我胸了来着,幸好幸好。
“卧槽!
畜生啊!”
我正要解释他不是我真的表哥,上次我是开玩笑的,因为太喜欢你,不知如何厘清我和别的男人的关系,怕你误会,所以信口胡诌的身份。
但没来得及,我连袖子都没碰到。
张铎一撸袖子,晃着身体,像一只离弦的箭飞向了二楼。
我当下只有一个反应,跑。
我冲到酒吧出口时,听见内场忽起一阵大动静,人手直往一处聚,我加快脚步,心跳如雷,出了门拦到车:“师傅!
快开车!
友邻小区!”
出租车划过m市的声色喧嚣,我杀进被窝,将头埋进去好久,都没缓过来。
吓死了吓死了。
韩彻会死吗?或者,张铎会死吗?
万一喝了酒下手没个轻重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百度挑唆打架有没有事,一条条往下翻,也没看明白。
直至深夜一点,韩彻打来电话。
我攥着被角,看手机屏幕一明一灭,想,能打来电话,应该是没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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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不要骂我,要骂就骂这个龟儿子,渣男!
混蛋!
我替你们骂,这样有没有可能不波及作者。
(委屈.jpg)
我每次看你们猜测这个龟儿子溜林吻的理由,都觉得,哇,大家都好善良,玩咖泡妞或是约炮哪儿需要理由,凭心情或本能出击,凭睿智和经验圆谎,不就是家常便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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