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很快驶出别墅区。
剩下两个影子,不近不远的搁在路灯下。
僵持了许久,许久我也不敢抬头。
其实我一直没有细想,细想长夜河一行,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后,该归于什么结局?
这还是最好的想法,一切都能解决的最好想法,如果解决不了呢?
太相信一个人,无非就两种结果,如意,亦或者不幸。
“怎么,要同吾露天静修?”
他声音极轻,轻得我分不清楚他是喜是怒,连带风拂起他飘决衣角,我握紧拳头,那里传来刺痛。
像蚀骨一样的丝丝刺痛。
我咬牙:“没有,我们进去吧。”
刚转身,就觉微凉的臂弯从背后将我圈住,丝丝凉意缠上我的双臂,与那丝丝刺痛对抗。
我整个人软下身,从骨髓里散出无力,侵蚀身体每一寸血肉。
“你倒是会忍!”
他将我转过身,抓起我双手,撩开衣袖,原本白皙的手臂此刻布满了如枯枝蔓延般的黑色纹络,每一处纹络黑气肆意,鼓鼓的却又像钻不出,在皮肤下灼烧,四窜。
我原本昏昏沉沉,此刻见了这如恶鬼一般的恐怖双臂,惊得浑身颤抖,如中了邪,挣扎着就要去抓。
我不能变成姣姣那种鬼样子!
不能!
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顾不得丝毫疼,咬牙不做声的反抗着仁杞,不管他如何冷言呵斥,我一心想毁掉这咒灵,恨不得马上找刀砍了双臂才痛快!
“阳禾!
你住手!”
“快念咒清醒,她会操控你的!”
砰!
不知我是如何做到的,只觉有一股浊气终于从身体中炸开了,我挣脱束缚,一跃而起,立于高楼。
俯瞰而去,方圆几里全是煞气,眨眼间,它们如一股强风直朝我冲来,然后被我悉数吸食于掌心。
我从未如此清晰感受到侵蚀的快感。
扭了扭脖子,掌心一旋,赤黑冰刃召出,寒风凛冽,利刃破晓,闪过的白影肉眼凡胎不可捕捉。
呵呵,可我又如何是肉眼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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