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的敏感度超乎常人,问他们两个关于裴知珩的心里想法,他们有意向撮合,一下子全交代了,然后,他们好兄弟的第一段感情,就这样,没了。
瞒到现在,他们都憋在心里不敢说。
当年见他被蒋铭拒绝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伤心,前思后想,他和那个哑巴一致认为,可能是感情没有成熟,或者是喜欢的程度没有这么高。
他一直和哑巴私底下打趣,说想看他真正为情所伤的模样,如今瞧到了,感触颇深。
月光寂寥,搞得他也想哭。
妈的,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他共情能力真强。
混血见他们打哑谜,学聪明了,偷偷在手机上问,得到了确切回答。
看完长篇大论,他感叹道:“小裴真可怜。”
裴知珩:“……滚。”
碎嘴子黑着脸,他对这人无语了,来中国一年了还学不会含蓄。
·
江姜最近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一顿饭还没有精力充沛的狗子吃得多,白天工作他呕吐过几回,晚上回家口干,喝多少都不满足,还异常渴求alpha的信息素,打了一管抑制剂,当晚起了作用,没过多久又来了。
他知道这次不是发情期的到来,但具体他讲不清,为此,他只好把狗子的小黄金占为己有,给他戴上小金锁,小金锁比拨浪鼓小,狗子不愿意,找他撒泼好几天。
吊坠上肯定没有裴知珩的气息,但给了他心灵上的慰藉,身体果然好了很多。
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病”
,好了之后江姜就将它放置一遍,单方面定性为分开后遗症,他心里习惯了alpha不在身边的贴心陪伴,身体大概还没有适应。
他眼眶热了热,低头眨了眨眼睛,抬头后眼眸又是灵气明净的动人光彩,他十分自然地微笑着,继续迎接客人的到来。
一整天下来,脸是笑僵的,精神是萎靡的,看狗子活泼快乐地玩耍是他无聊日子的最大动力。
他以为生活会自此平淡地生活下去,但是没出一周,身体的异常再次席卷而来,这次他把狗子的小金锁也抢来戴着了,得到的后果只是效果加倍。
医院下班早,江姜舍不得那点钱,硬挺到假期,给狗子倒好粮,从白色小包里拿出所需要的资料和证件,摸了摸正在门外盯得起劲的狗脑袋,嘱咐道:“在家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狗子能听懂话,汪了几声,像是答应了。
江姜笑了笑,在它脑袋上亲了几口,“乖宝宝。”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
这狗平常不乖,什么都咬,但他还是脱口而出。
他装得云淡风轻,只有他自己知道,睡不着在窗边画画的夜晚,他画得全是裴知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