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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他看向宋启明和沈知律，道：“但是，你们同样也要许下承诺来，若是修仙界无端残害魔族族人的性命，本尊自然也会追责。”
站在宋启明身后的聂初程似乎一直在看他，目光复杂。
半晌，宋启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请沈公子约束好魔族族人，切莫坏了规矩。”
“自然。”
沈云星应下，黎阳便将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
沈云星快速拟好了契约，目光平淡地扫视着殿中众人。
黎阳将那拟好的契约移到了宋启明等人的前面。
宋启明将目光从沈云星的身上收了回来，仔细审视着面前的白纸黑字。
良久，宋启明才郑重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沈公子。”
他站起身来，“希望今后，修仙界和魔族能够如同这契约中一般和平相处。”
沈云星自然明白他的言中之意。
无非就是告诫他不要再次走上陆金相的老路。
“自然。”
他回身，得体笑道，“本尊向来言出必行。”
得到他的应答，宋启明等人便起身要走。
但其身后的聂初程却未有动作。
宋启明察觉到他的异常，轻声道：“初程，可需为师陪你一道？”
聂初程摇摇头，答：“师尊，不必忧心于我。”
他虽如此说，宋启明却还是有些犹豫。
只见聂初程上前几步，对沈云星道：“沈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云星没料到他会与自己说话，强压着心头的紧张，答：“自然可以。”
留下这么一句话，沈云星没再停留，转身出了魔君殿。
听着身后那有几分细碎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聂初程跟了出来。
此时，向来镇定的沈云星似乎有些紧张。
聂初程会和他说些什么呢？
他在魔君殿外的回廊上停了下来，回身看向身后之人。
“不知聂公子要同本尊说些什么？”
他望着聂初程的眼，真是好看极了。
而聂初程却并未看他，只道：“不知沈公子，可还找得到我父母的尸骨？”
“原来是为了此事。”
沈云星带着几分失落移开了眸子，“时隔多年，本尊会尽力替聂公子寻找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聂初程未察觉到他的情绪。
“沈公子。”
长久的沉默过后，聂初程开口，“你觉得，修仙界和魔族真的能够并存吗？”
沈云星并未回答。
应该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个不同的种族向来是无法并存的。
就像火和水，火会将水蒸发，而水亦会将火扑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