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
他可以脑补出聂渊充满鄙视似笑非笑的眼神,怕是会被嘲讽到死。
想到这里,脸皮厚如城墙的纪无欢都有些方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聂渊知道
于是纪无欢猛地抱紧聂渊,是整个人都缠了上去的那种抱法,然后开始发抖,企图通过抖床盖过皮蛋的哭声。
聂渊好不容易从险些暴露的边缘悬崖勒马,硬是拐了回来,一口大气儿还没喘匀净了,纪无欢就跟蛇一样缠了上来。
如果只是抱就算了,问题是,他在发抖不停地蹭啊蹭啊
还用柔软带着点紧张哭腔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陆哥哥,我害怕。”
男人恐慌地发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变得莫名躁动起来。
聂渊本想立刻推开对方,结果下一刻,他也听到了皮蛋的呜咽声,于是瞬间抱紧纪无欢,强势又霸道地把他的脑袋按进怀里,生怕对方会听到。
要是纪无欢去查情况,把皮蛋提起来。
它对着自己叫一声“爸爸。”
聂渊只是想想都起了一身冷汗。
“没事了。”
聂渊更用力地抱紧纪无欢“别怕,你睡吧。”
就这样两人都互相担忧对方会听到,然后抱得紧紧的一起抖啊抖,小声说着话,企图盖过皮蛋的声音。
一直到后半夜,皮蛋总算是哭累了,往墙上一靠,坐在地上睡着了。
天晓得,聂渊跟纪无欢这一夜是怎么胆战心惊的相拥而眠。
不管是纪无欢还是聂渊,要是放到几个月前,他们绝对不信,有一天会紧紧抱着对方。
然后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聂渊在恐怖世界中一般睡得都不会很沉,而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身心皆是疲惫不堪,所以后半夜,闭着眼睛,抱着纪无欢居然也就睡着了。
这一夜仍然很平静,一直到天亮的时候,被一声充满恐惧的惊呼打破了。
聂渊猛然睁开双眼,摇醒纪无欢“好像出事了。”
然后穿上鞋跟外套就跑了出去。
纪无欢也立马从床上起来,戴上眼镜,穿好衣服,顺带把坐在地上睡得鼻子都开始冒泡泡的皮蛋提起来塞回它的蛋壳里,然后背着包冲了出去。
听到动静的不止是他们,其他房间也有人出来了。
纪无欢跟过去,只见谭松站在房间门边,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墙壁上,双眼通红,恐惧到浑身发抖,一副世界末日降临的表情。
顺着众人的目光过去,在谭松的房门前,竟放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纪无欢微微一愣,想起老板娘的话“她最穿暗红色的绣花旗袍跟黑色高跟鞋”
“姚诗画”
不知道是谁先说出了这个名字。
谭松更加崩溃了,语无伦次地叫道“是她,一定是她来找我了她到我了她来找我了”
住在他对面的一个老玩家问道“我昨晚听到有人半夜出来过,是谁当时到这双鞋子了吗”
一个矮胖的青年举起左手晃了晃,大声说道“我昨晚起来上过厕所,当时没到有这双鞋啊。”
他就住在谭松的隔壁。
晚上走廊并不会熄灯,要是有这双鞋,肯定早就到了。
另一个女孩也说道“我昨晚也起来过,但是并没有到它。”
这么一说,它的存在就更灵异了。
谢舒的目光突然投向聂渊“陆危,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