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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洛懒懒地扫了她们一眼,答非所问:“阿沅呢?”
高妍一皱眉,阿沅明显是个女子的名字,是谁?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敢让表哥记住!
颜听姝噘着嘴:“管她呢,谁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齐王究竟怎么样了?”
她语气不客气,高妍气不过,便故意酸她:“颜小姐,你这么关心王爷,也不看看人家理你吗,要知道市井间有句俚语,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齐王只不过是看着冷罢了。”
颜听姝倨傲地道,“高小姐倒真是博闻识广,连市井间的俚语都这么清楚呢。”
“你!”
高妍被戳中软肋,气得不行。
“噗嗤。”
一声嗤笑打破了她们两个的剑拔弩张,郁云洛悠哉地坐下来,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看着颜听姝笑得意味不明,“是啊,齐王是外冷内热,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热都给了别人?”
颜听姝的脸拉了下来,不顾旁边高妍的幸灾乐祸,冷冷地看着郁云洛:“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看到了齐王与众不同的一面罢了,可惜你看不见。”
郁云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笑得很是开怀。
颜听姝明知问了就正中他的下怀,可还是忍不住,咬了咬下唇:“那是对谁?”
郁云洛颇有些古怪地一笑,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起了笑容,嘴角虽然仍然带着笑,却给人一种冷意:“我乏了,你们太吵了,出去。”
颜听姝不甘心,还要再问,却被高妍用力推了出去。
“我表哥都说累了,你还不快走,别打扰他休息。”
“我说的是你们。”
郁云洛同样没有什么感情地看了高妍一眼。
高妍神色一僵,可对上郁云洛冷清的眼t睛她又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眉顺目地离开。
出了帐子,颜听姝将刚刚被弄乱的流苏顺到身后,讥笑地看着高妍:“你不也一样被赶出来了。”
“那你也比你强,现在还不知道齐王是死是活。”
高妍用肩膀撞开颜听姝,气鼓鼓地走了。
那边郁云澈也得了信,不由得深思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郁望舒究竟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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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各路人马惦记的郁望舒就将阿沅带到山中一片静谧的湖旁。
白云如絮,山峦迭翠,湖面碧绿似翡,宛若画中仙境。
阿沅一下子就被这温婉清雅的美景抓住了,她长于乡间,习惯与山水为伴,京里再好也不及青山云水的纯粹之美来得动人可爱。
郁望舒翻身下马,再将阿沅抱下来,却没有放开她,直走到湖边一棵高大繁茂的栾树下,择了一处干燥的地方才放下人。
栾树初秋结果,小灯笼般的金黄果实挂在枝头仿佛暗哑的小铃铛,随风滚动,偶尔被吹落下来几个,落在阿沅的裙子上。
正要拂去,玉竹似的骨节已轻轻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