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阻止的时候,郁望舒率先开了口:“以后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再逼你接受了。”
“我执意送你首饰,你很不舒服吧,是我用错了方式,但你也不要再同我见外。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外人,凡是我有的,我都想给你,从来没考虑过价值几何。
如果在你心里,我也一样…重要的话,你首先在乎的应该是我的心意,而不是这东西到底有多贵重,对不对?”
郁望舒扯下架子上的绵帕,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用帕子包住她的一只脚放在膝头,手指拎起帕子的边缘包住小腿,轻柔仔细地擦拭掉她脚上的水珠,就连脚趾缝都不留一丝余地。
“咱们换个位置想,如果你成了郡主或者公主,而我还是林家二郎,你是不是也会同我一样?”
绵帕略微粗糙的触感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阿沅脚趾控制不住地伸开,再紧紧蜷缩,明明发不出声音,却有种喉咙发痒的感觉。
阿沅忍不住揪皱了幔帐,急切地想要收回脚,却被他轻松地勾住细白的脚腕,滚烫的手掌似乎想要焊住她的腿。
“告诉我,嫂嫂会不会也同我一样?”
第18章第18章
阿沅被他给问住了。
如果真是那样,别说首饰衣裳了,田地房产她也会一并给他置办齐了。
他喜欢读书,她就把京城里所有的书店都买下来送他;他喜欢吃枇杷,她就会买下一整座t山都种上枇杷,总之她会倾尽所有让他过得安逸富足。
额头开始冒汗,阿沅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成为败家子的潜质,可她都是公主了,天下都是她家的了,宠个人怎么了。
再看郁望舒,她彻底泄了气,他说得对,换位思考她只会做得比他还过分,而且如果他表现的这么在意东西贵重的话,她也会觉得俩人生分了。
只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做到真的不在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阿沅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因此发脾气,哎,其实仔细想想,虽然俩人看起来明显是郁望舒更难以接近,但发脾气的总是她。
从小到大只要俩人起了口角,都是郁望舒让她。
除了她,二郎好像就没有对谁低过头。
烛光下,郁望舒雕刻般的五官意外地柔和,似冰山消融化为涓涓溪流,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眸光里倾泻而出。
阿沅莫名心虚,不敢再看,嫩滑的小脚宛如一条纯白的锦鲤趁人不注意,从他的掌心溜走。
郁望舒手指微动,似乎还想抓住刚才的触感。
雨声敲击铜铃,发出清润的响声,阿沅见他还跪着,拉了拉他的袖子,又拍拍床垫,示意他坐。
【二皇子为什么会去咱们村子,他和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哪怕明知她是故意转开话题,郁望舒也没有追究,耐心地同她讲道:“太子郁云澈是先皇后小荀氏所出,先皇后同我母亲是同胞姊妹,外人常用大小荀氏称呼她们。
二皇子郁云洛的母亲高氏出身贫寒,却有个能耐的哥哥,这几年高大将军立了不少战功,圣眷正浓,高家平步青云,郁云洛也跟着他舅舅习武,武艺不俗。
相反郁云澈自打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曾有太医断言他活不到及冠,圣上却还是将郁云澈早早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