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带着三个家丁就要把人押出去。
韩里正嘴里一边求饶,一边骂晚娘夫妇:“你们两个黑了心肝的,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跟我说是阿沅的亲生父母吗,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王爷,王爷饶命,老汉也是被骗了啊,王爷开恩!
阿沅,阿沅,我对你什么样儿你不是不知道啊,你得帮我求求王爷啊!”
晚娘眼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只瞅着阿沅不放,满眼伤心欲绝:“阿沅,娘没骗你啊!”
阿沅把头朝里,不愿意再看他们一眼,她刚刚真的以为有人来找她了。
早知道到头来是一场空,她宁愿带着遗憾过一辈子!
“晚娘,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就连男子也在催促晚娘。
晚娘一咬牙,奋力挣脱开下人的臂膀,豁出去了一般高声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身上的胎记!
只是那位置特殊,王爷,事关我女儿的清誉,我只能单独和阿沅说!”
阿沅浑身一震。
郁望舒抬了抬手,下人立即停下了动作。
“下去。”
忠伯领着人都下去了,连韩里正都待下去了,只剩下晚娘夫妇。
郁望舒深邃的目光牢牢锁定晚娘,似乎要把她穿透。
“说。”
晚娘仍旧不从:“还请王爷避嫌。”
【他不用。
】阿沅点了点自己的嘴巴,两指比了个“张开”
的动作,示意她直说无妨。
晚娘是第一次见到女儿比手语,眼里是无比痛惜,她伸出手星耀抱抱她,却碍于郁望舒的威慑,不敢乱动,泪光盈盈地说道:“我的女儿自打出生,胸口就有形似彼岸花的胎记!
阿沅,真的是娘啊,娘含辛茹苦地来找你,你怎么能不认我啊!”
那是只有母亲才会有的眼神,这么多年的期盼都化为此刻的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
阿沅无声地大喊了一声:娘,甩开郁望舒,扑进了晚娘的怀里,母女俩搂在一起。
郁望舒攥紧的手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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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晚娘夫妇想尽早带阿沅回老家,毕竟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孩子,回去也好给老人一个交代。
阿沅早就有了离开的念头,又经历了猎场这些事,留在这里,她觉得也没什么用,将人安顿好后,就来找郁望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