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窗户纸被他给撕了,结果她又给糊了回去,现在她的行为无异于在窗户纸上戳洞,欲盖弥彰得可笑。
而他竟然也同她一起玩上了,漏洞越来越多,终有一天这层纸会破掉,这次他想知道最后一个洞会是谁下的手。
外面有人叩了三下门,阿沅皱了皱眉头,似乎要醒。
郁望舒拍拍她的头,低声哄了几声,将帐子挂钩上放了下来,这才出去。
门外是子影,双手呈上密函:“丑影有消息了。”
郁望舒打开信,走到院子里的花棚下一目十行,原来当年马匪死的死,散的散,虽然被颜家费尽周折抓到了几个,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被抓走的丫鬟带着孩子跳崖了,也有说丫鬟扔下孩子自己逃走了,还有说他们把孩子给卖了,颜家毫无头绪,至今苦寻女儿未果。
那女孩和阿沅同岁,听说身上有处极易辨认的胎记,但是无论丑影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胎记的详细位置和样子,颜家在这方面似乎瞒得很深。
郁望舒越看眼眸越沉,乌黑的一片,深不见底…
忠伯从院外进来,小声道:“王爷,颜公子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相询。”
“我说过了,不许姓颜的再出现。”
郁望舒将密函攥成了一团。
…
颜璟然等了很久,才看见忠伯从内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冷着一张脸,步履矫健,颜璟然知道他是郁望舒贴身侍卫,武艺高强。
忠伯态度恭敬地对颜璟然道:“王爷正在养病不宜见客,还望颜公子见谅。”
颜璟然不死心地道:“我真的是有极重要的事想见王爷,劳烦管家…”
子影冷着嗓子:“王爷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废话真多!”
语气不是很客气。
颜璟然上下打量他一番,有此人在硬闯是不行了,只得另寻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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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根本不知道颜璟然来过的事,每日还是照常看护郁望舒。
因为昨晚刚下过一场雨,真应了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寒,林子里待久了都有些冻脚。
阿沅跺跺脚,好在她今日出门很有先见之明地加了披风,把鞋子也换成了夹绒的靴子。
今日运气不错,不光采了好些蘑菇,还挖了不少嫩笋,回去给颜夫人送些,阿沅高兴的扛着小锄头,摇铃招呼小桃,俩人一人一个小竹篮,并肩往山下走。
忽然树后冲出来一个人,阿沅手里的锄头二话不说就砍了下去。
颜璟然赶紧侧身避开:“是我!”
阿沅扔下锄头,高兴比划:【你怎么来啦?】随即一拍脑门,【哦,你是来找颜夫人的吧。
怎么,你是要接她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