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玉转头看他,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投其所好都不会?”
“也许漂亮簪钗能让阿静重拾穿女裙的想法。”
仿佛已经看见裴静文重穿女装的模样,林建军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林尔玉给他一个你小子行啊的眼神,返回房间洗漱,再出来时已穿戴整齐,手里拎着一大串钥匙。
“家里都是你嫂嫂管,不知道你要哪把。”
他把钥匙搁至石桌上,撩起袍摆坐下吃面,“等会儿随便挑,看上哪个拿哪个。”
林建军吞咽口中的面,不情愿道:“阿兄还是去问问阿嫂。”
送给阿静的东西,当然得完全属于他。
林尔玉回道:“棠棠还在睡。”
林建军回头瞥了眼庭院里的日晷,稀奇道:“往日阿嫂卯时两刻便起,今天这都巳时三刻了,”
他面露关心,“阿嫂病了?”
“别乱咒你阿嫂,”
林尔玉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她没病,只是没睡好。”
“没睡好?”
想到阿嫂近日眼圈黑,林建军诚恳建议,“不如让二姐给阿嫂开副安神药。”
林尔玉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吃好了就滚。”
“这我就要劝一劝阿兄,讳疾忌医不好,阿嫂晚间睡不安稳那就该吃……”
愣头青一样的林建军电光火石间大彻大悟,立即闭紧嘴巴。
他觑了眼脸色已经沉下来的林尔玉,食指勾起桌上钥匙往外跑:“我走了。”
“站住!”
叫住跑到院门口的林建军,林尔玉无奈道,“回来,”
又对庭院里侍立一旁的侍女说,“你们先退下。”
空旷院子里只剩兄弟两人,林建军心中略微忐忑。
往日阿兄清空人,就意味着等待他的绝没好事。
他一步一磨蹭走到林尔玉身边,觍着脸笑问:“阿兄有话要同我说?”
“过几天我要去凤翔处理些公务,起码要上半月,这些话正好今天和你说了。”
林尔玉拍拍身旁石凳,“坐。”
林建军老实坐下,拨弄铁钥匙掩饰惊慌。
“你和静文如何了?”
林建军登时放松,扬起笑脸说:“自然是感情甚笃,恨不得时时黏一起。”
林尔玉心说真是没眼看,不值钱。
酝酿良久,他缓声道:“你虽没经人事,该懂的应该都懂,想来不用我教你。”
“阿兄好端端说这个作甚?”
林建军羞恼地站起来,联系前面的问题,急切解释道,“不是,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