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文晓终于停下来,她转过头,笑着问他:“是吗,哪个同学?”
“也是我们学校的,和苏淘淘是初中校友,您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
苏淘淘脸都吓白了。
丁雯倩一向是知道帮她遮掩的,她们两个t有这方面的默契,但温岳章未必会帮她撒谎,况且她连他电话也没有,连提前通气都办不到,赵文晓真要追究起来,不是分分钟就穿帮了?
她急得直朝季遥使眼色,但季遥岿然不动,目光坚定。
两拨人对峙了几秒钟,赵文晓就有些松动了,她对季遥说:“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家吧,你妈妈还在等你。”
说完就拎着苏淘淘进了楼。
苏淘淘心提到嗓子眼,脑袋瓜子转了不知多少弯,一点主意也没有。
她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生怕赵文晓会发现端倪,所以一进家门就找了个由头说要去换衣服,刚套好睡衣,赵文晓就进来了。
她进她的房间向来不需要敲门,苏淘淘抗议过无数次都没用。
她认命地坐在那,低垂着头,显得十分可怜,赵文晓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腿一叉手一抱,发问:“你跟那个季遥什么关系?”
“嗯?”
苏淘淘准备了许多个问题的答案,比方说虚构一条散步的路线,用来搪塞赵文晓,又比方说把错都推到季遥头上,就说是他非要她去的,但唯独没猜到这个问题。
苏淘淘十分迷茫:“我们是同桌啊。”
“只是同桌?”
赵文晓问,她的视线就像X光,恨不得穿透皮囊,将苏淘淘每个心眼子都照得雪亮。
苏淘淘也确实是没反应过来,她挠了挠头,说:“不然该是什么?”
赵文晓不回答。
她眉头皱得极紧,脸色难看。
她不说话的时候尤其吓人,仿佛一位严酷的审判官,苏淘淘感觉自己就是公堂上的罪人,正在等待发落。
长久的沉默过后,赵文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最好别被我发现撒谎,否则什么后果你知道,今天一起学习的几个同学我也都会去求证,你别以为能……”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门铃响了几声。
苏淘淘和赵文晓都停下来,互相对视一眼,表情皆是疑惑。
他们家几乎没有客人,仅剩的几家亲戚和他们关系都不怎么滴,赵文晓也不爱交朋友,谁会在这个饭点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