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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地上睡得不舒服,睡不着。”
说完,司刻洛又补充道:“我睡在床上,如果晚上医疗包用完了还可以提醒你。”
“你一晚上不睡盯着我?”
……
司刻洛沉默两秒,最后破罐破摔地说:“要么你把我拖下去,但是就算你现在把我拖下去,晚上我也会自己上来睡……”
“行了。”
昭朝打断他,这话越听越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哪是一个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皇室贵族能说出的话?这分明是个无赖。
第二天还要上课,再跟他耗下去就不用睡了。
昭朝从通讯器投射出一道激光,从床头贯穿至床尾,中间一小段还落在司刻洛的脚上,“这边三分之二是我的,那边三分之一是你的,如果敢越线我会直接把你踢到房间外面去。”
听到这话,司刻洛坐起来看了一眼,把自己越线的脚收回来,板正地躺在自己那半边,规规矩矩应了一声好。
一切谈妥,房间内灯光暗下,昭朝再次酝酿睡意。
而旁边躺的笔直的人,在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他转过头去,在黑暗中用目光描摹着熟睡的人漂亮的侧脸轮廓。
昭朝看起来睡得很沉,但是司刻洛知道,昭朝有一个警戒距离,只要进入这个警戒距离,他就会醒来。
司刻洛放在腹部的右手食指和拇指碾了碾,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在指腹间化作齑粉,被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带向空中,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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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昭朝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正对着自己的司刻洛,一片空白的大脑用了两秒钟才想起前一天晚上戏剧般荒诞的那半小时发生了什么。
而那个耍无赖要睡床的人,此时正一脸安详,睡的香甜。
侧睡的姿势把那张平日里清瘦的脸挤出些肉来,浅色的唇也微微张着,饱满的肉感如一朵将绽的花裹着嫩蕊。
睫毛尖翘着弧度,连着薄薄的眼皮将那双灰瞳护在其中。
昭朝看了几秒,故意大动静地从床上坐起来。
长睫抖了抖,撩开来,灰色的瞳不似清醒时那般明亮,还带着茫然的雾气,呆呆地盯着前面。
“醒了?”
昭朝装作刚发现,坐在床边把用完的医疗包解开,从衣服里拽出来。
他拽着衣领看了眼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只剩一道白痕,他便没有换新的医疗包。
“什么时间?”
震撼从身下传来,司刻洛坐了起来,问道。
“该起床的时间。”
昭朝说了句废话,站起身往卫生间走,等洗漱完毕再出来的时候,司刻洛看起来也清醒了,已经趁这个功夫换好衣服,昭朝出来后他便进去了。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今天面对另一批不同的学生昭朝也能够自如地应对。
白天上课,晚上睡觉他也开始慢慢习惯旁边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周多,昭朝都忍不住想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