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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转而瞪她,怨毒道:“凭什么我伤人就死有余辜,你们杀我同族就逍遥法外?我技不如人死就死了,不必废话。”
竹月一愣,旁边村民道:“那也是你们偷瓜在先。
你们要不是整天来偷东西,又怎会被打死。”
黄鼠狼道:“我们在这里活了几百年,你们人类几十年前才搬过来,整天捕猎、驱赶我们。
明明是你们侵占了我们的领地、抢了我们的资源,怎的倒打一耙来怪我们!
若没有你们,那片瓜田本就是我们的!
我们拿回自己土地上的东西,怎么是偷!”
那村民道:“我呸!
天下无主的土地,谁占到算谁的。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有哪个神仙把这里分给你了吗?”
另一人道:“就是!
再说你们偷的鸡鸭,是我们养的,你们偷的瓜果,是我们种的。
你们辛苦劳作得来的,怎么成了你们的?果然成了精的东西,一肚子坏水!”
谭公子道:“这种丧心病狂一再伤人的恶畜,不必跟它多言,直接杀了!”
黄鼠狼恶狠狠地盯着他:“只要我还有一只同族,都会来找你寻仇,不死不休!”
它那阴寒而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的有几人心底一寒,打起了鼓。
如果那些黄鼠狼精不死不休的来寻仇,谭家真没一天安生日子过了。
谭公子急道:“晓道长,你看!
你一定要救我,将他们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呀!”
晓星尘道:“谭公子,你且放心。”
他轻轻一句话,却极令人信服,谭公子顿时放下心来。
晓星尘转向那只黄鼠狼精,正色道:“此处地广林多,山中野瓜无数,你们偏偏不取,非要到田里来偷,为此而亡,诚然自找。
之后一再报复,咬伤谭家婴孩,又差点害了这位姑娘性命,如此凶残,罪不可恕。”
黄鼠狼早知如此,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并不说话。
晓星尘却话锋一转:“不过,两位姑娘,如这孽畜肯及时悔改、不再作恶,是否可以饶它一命?”
村民登时急了,连道诛恶必须赶尽杀绝。
秦愫和竹月对视一眼,均不知晓星尘为何给那黄鼠狼求情,不过出于对晓星尘的信赖,秦愫没有反对,只是示意竹月——她才是受害者,要看她的意思。
竹月想了想,道:“洞里的黄鼠狼,小姐已经杀得差不多了,我的仇也算报了大半,现在只剩下这个头儿,要是它真的能改过,以后不再害人,我就不追究了,任凭道长做主。”
那黄鼠狼绝处逢生,一直死死盯着晓星尘,见他模样认真并不像戏耍自己,心底生出点希望,问:“你要怎样?”
晓星尘徐徐道:“谭公子,如今要杀这恶畜并不难,但小公子脸上的伤却不好治。
不如让它将功折罪,献出妖丹治好小公子的伤……”
谭公子惊喜:“我儿的伤能治好?”
他小儿子半张脸都毁了,这几天被老婆埋怨无数遍,怪他不该跟黄鼠狼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