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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件事,没能说出口。
不想让他知道我家中的遭遇,不想让他可怜我。
这一点我似乎没有想象中洒脱。
……真的很不可思议,当年的习惯,似乎时至今日仍然在。
绝不能去参加春晓的婚礼。
一夜未眠的我在心里反复确认着,还是翻找出演出时的礼服,化好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副可怜像,被阿秋撞见一定会被嘲笑。
从便利店买来的啤酒一罐一罐灌下,身体逐渐燥热,酒精带来的麻醉感领情绪决堤,一路走一路骂。
不知不觉竟走到即将举办婚礼的酒店附近。
高耸的大楼里原本应该摆放我身着婚纱的照片。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里举办婚礼,这分明是我挑选的地方。
咒骂在春晓身影踏入酒店的一刻悄无声息。
刚刚他看到我了吗?这个问题出现时,浮现的喜悦简直让人恶心。
逃一样拦下出租车离开。
只要他出现在面前,哪怕不发一言,仍令我坚固的‘铠甲’破裂。
学校里冷冷清清的,按照保安老伯的说法我是第一个到的人。
绕着教学楼转了一圈,来到教室时依然空无一人。
毕业照贴在黑板正中,仔细端详逐一辨认。
高中毕业之后,我因为小提琴的特长考上了还算不错的大学,在那里遇到了同是特招生的春晓。
他在篮球场上的身影……用力摇头把春晓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出去。
从讲台位置看向窗外,一个身影正不紧不慢的走来。
“好慢啊。”
~
冬当时你还和原来一样,除了看起来除了些许添加一点岁月的痕迹外,几乎同我记忆中的你一模一样。
是你在刻意迎合我的记忆吗?还是当真如此。
不管怎么样我真的要谢谢你。
倘若春晓是能够击碎‘铠甲’的人,阿秋是能让我卸下‘铠甲’的人,你则是能让我感到‘铠甲’无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