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自那以后,林也似乎格外离谱地偏爱这个称呼,自作主张地连同她的姓氏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段虹青就控制不住地冷笑一声。
渗出的寒意惊得林也灵魂一颤。
“我可以解释。”
林也声线颤颤巍巍的,试图辩解。
段虹青眉峰轻轻挑起,一副我看你怎么狡辩的冷静模样。
林也深吸一口气,混乱地开始在脑海中翻找有关昵称的信息。
他能怎么解释呢。
直白地说是因为真心觉得段虹青吃饭吃到两颊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很像动画片里的小猪仔,所以会私下给她戳上印记。
还是隐晦一点表示,其实只有通讯录的备注是小猪,其他社交软件里他都没有这样做。
段虹青没有查手机的需求,加上现在通话基本不直接拨手机号码,所以即便是过去她也没有发现。
林也试图搜刮出一星半点能够作为借口的解释,但每找出一个理由,就能轻易找到一个推翻它的事实。
于是干脆放弃徒劳的挣扎,“我还是去写检讨吧。”
段虹青眨了下眼睛,消化着林也口中的检讨,心想难不成这也是她出的什么规定啵。
无论如何不能打自己的脸,段虹青将手机塞回到他手里,语气听不出喜怒,“那你写吧。”
写完了我再和你计较。
段虹青面无表情吞下后半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别处走。
林也意会,这是警报解除的意思。
这个月已经过半,段虹青翻看备忘录时,里面有一条提醒她要记得每月到赵逢云家一次,防止对方因为生活不能自理而告别人世。
虽然现在是不太明白自己这么写的含义,但段虹青还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
前来开门的赵逢云一身超市打折过气睡衣,头发没梳,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连门都是段虹青进来后关上的。
赵逢云颓然地瘫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搭在键盘上却毫无动作。
以此为中心,四周乱糟糟丢放着书籍和文稿。
段虹青见状终于恍悟过来,开始捡起地上的纸张,根据上面的内容分门别类用夹子整理好,准备放在段虹青身后放置有装订成册的资料的架子上。
余光一扫而过,段虹青瞥见了其中一册的封面,有些迟疑地拿起来,“云啊,这怎么和我最近在看的电视剧名字一样啊。”
赵逢云头一歪看过去,没什么活力地回应道:“因为编剧是我。”
段虹青嘴角抽搐了那么一下,半晌才闭上嘴,慢吞吞给出一个“哦”
字。
她实在没想到热播家庭伦理剧的背后执笔人竟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牡丹花。
段虹青联想到剧情,无法将其与赵逢云联系到一起,良久才磕磕绊绊地问:“你是怎么写出来的呢?”
泼天的狗血、欲罢不能的纠缠以及始终在广电审核线以上的把控,究竟是怎么同时顾及到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都是命啊!”
赵逢云长叹息,感慨自己刚毕业时幻想着有一天能写出一出经典剧目,没想到市场根本不搭理她这个小喽啰。
费了老大劲找到工作,没成想过上了每天被批屎上雕花的日子。
本想着忍一忍,哪里料想到有一天酒后她直接在群里将公司和上司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