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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海鲜过敏,上次也没吃。”
宁绎知说。
祝明予偷笑,心道宁绎知真是他爸的克星。
他爸纵横商场多年,怕是很少碰到这么不会给人脸面的人。
果然,祝康培再也不吭声,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没人讲话。
小王从楼上跑下来,说:“老板,都弄完了。”
祝康培如释重负,让小王赶紧过来坐,一起吃饭。
小王来了之后祝康培明显松快很多,跟小王聊天有说有笑的,一会儿谈工作上的事情,一会儿又谈小王老家的老婆。
宁绎知看了眼祝明予,发现他只是拿勺子捣着粥,真正喝进去的没有多少。
再反观祝康培,在那和下属谈笑风生,也一点都没注意到儿子的情况。
他觉得祝康培这人有点奇怪,你说他对儿子不好吧,物质生活一应俱全。
但要说他对儿子好吧,他的关心却总是流于表面,连拿个东西铺个床都要别人代劳,其实根本不关心祝明予个人的想法和状态。
祝明予发着烧,对着这充满腥气的鱼唇粥哪里下得去嘴。
再一看自个儿爸爸和别人的话题比跟自个儿多多了,便愈发食不知味。
祝康培跟小王聊起最近厂里的事情就发愁,道:“那帮美国人单子下得急,工期给得又短,你帮我劝劝厂里的这帮老头老太,干到晚上十点再走,他们年纪大了又睡不了几个钟头。
我么——”
他看向祝明予,语气里藏着些微的歉意,“我不常常过来可以吧?”
祝明予心道你来不来都没什么所谓,于是点了点头。
祝康培高兴一笑,刚想说什么,又接了个电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跟小予在一起呢。
什么乱跑,我哪里乱跑了。
签字这种事等一下……好好好,我这就回来。”
小王一听就知道是邹玉打电话过来了,立马把最后一点粥干完,站起身去发动车子。
祝康培揉了揉祝明予的头,风似的来,又像风似的要走了。
祝康培道:“过几天我再过来,到时候你想吃什么跟老爸说,老爸都给你准备。”
祝明予叹气:“可以就你和我两个人么?”
祝康培滞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照顾好自己。”
然后便又钻进车里,风风火火地走了。
祝康培一走,祝明予立刻将勺子放下,趴在桌上给脸降温。
宁绎知看桌上的东西没动多少,觉得可惜,想着晚上还能再热一热让祝明予凑合一顿,于是将盖子重新盖上,一个个放到冰箱里。
放完后推了推趴着的祝明予,“吃点退烧药,上去睡觉。”
祝明予吃完退烧药就躺倒床上,早上打仗似的忙活似是让他的病情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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