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亦从挪威千里迢迢赶回来跟他们吃年夜饭,听见Zoe这一嗓子,满头黑线:“打住。”
Zoe:“嗻。”
二队的选手也是明天走,裴之干脆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吃,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围成一桌,热闹得很。
席间,他们一直在聊比赛的事情,不时举杯喝上两口,其乐融融。
沈观潮捞起几只虾放在碗里,谢景初睨着他的动作,低声问:“你不是对虾有点过敏吗,吃了嗓子又要痒了。”
“就吃几只嘛,痒一晚上我也认了。”
沈观潮在吃这一方面是个不听劝的,用筷子夹起一只,就要用手去扯虾尾。
“吃一只就好了。”
谢景初抽了张纸巾,在众目睽睽下牵起沈观潮的手,仔细地给他擦拭沾过红油的指尖。
只吃了一只,沈观潮的喉咙便痒了起来,嘴巴和耳朵上也有些不舒服,但不肿,也不会起点子,只是轻微过敏。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痛并快乐着。
因为虾虾真的很好吃……
谢景初对他的“痛并快乐着”
理论嗤之以鼻:“不要吃了,哥哥。”
“哦。”
沈观潮喝了几杯水缓解喉道的不舒服,然后听话地把剩下的虾都夹到了谢景初碗里:“好好珍惜我的白月光……趁你还没像我一样过敏的时候,多吃两只。”
“胡言乱语。”
“等会吃完饭来我房间,我有过敏药。”
谢景初无奈笑笑,没有嫌弃那些虾是从他的碗里被挪过来的,低头剥了起来。
沈观潮挑着眉“嗯”
了一声:“你为什么会买过敏药?”
“你觉得呢?”
谢景初反问他。
沈观潮故意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嘛。”
谢景初:“因为我喜欢的人喜欢乱吃东西,害怕他死掉,所以买了很多药放在房间里。”
沈观潮撇了撇嘴,完全没有自觉地“哦”
了一声。
一群人谈天说地,疯到了凌晨一点多,终于想起来明天还要赶飞机,忙叫着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