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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语气词惹得程贤噗嗤笑出声,蒋明杉靠近他的那只手握成拳砸在他胸口,咬字清晰:“怎么?你是想参加领证?还是说,你不想参加殊均的婚礼?”
程贤闻言正色道:“没有,我是想说,我可以当伴郎。”
白他一眼,还是给他面子,认可了这个台阶。
谢殊均并不关心他们的眉眼官司,语气温和又带着专属沈某人的笑意:“还没呢,看了几个日子都挺好,但还不确定早点儿还是迟点儿。”
他既不愿意离得太远,让他的菁菁握不住那份安全感和也无法满足她的心愿,又怕离得太近时间太紧,给不了他想要给她的最好的东西。
“卓鹏,到时候或许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这是唯一的已婚身份。
周卓鹏眉一扬,话说得直接:“那礼金就当咨询费,到时候我可就不给了,这倒是省了笔钱。”
谢殊均颔首:“我倒是没问题,权当我咨询了,但是跟菁菁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给说不过去吧?还有,来仪比你大方,肯定不会忘了菁菁。”
“你这丈夫倒是当的好,该帮沈菁争取的是分毫不让,我就算了,还打来仪的注意,你还打算我们夫妻俩分开给呢?想得倒美。”
程贤非常同意:“对,这个头不能开,不然岂不是我给你准备一份,还得给沈菁准备一份?”
谢殊均往后一靠,姿势懒散:“都是有身价的人,干嘛这么小气。”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好不要脸!”
程贤啧啧称奇,一巴掌拍在蒋明杉的背上,“你不反驳一下?这不得跟他吵一架?”
蒋明杉更用力地一巴掌还回去,不甚在意又有些得意:“是挺不要脸,但我反驳干吗?我跟我妹一家人,我给他,明悦肯定给沈菁啊,也算是两份吧,没问题啊。”
“果然资本家都是心眼儿又黑又多啊。”
谢殊均真诚感慨。
程贤扯了张纸团成团朝他砸过去:“谢殊均,你才是心眼儿最多最黑的那个好吗!”
看到惯来目空一切的谢殊均只是捡起从身上滚到腿边的纸团,朝斜前方的垃圾桶随手一投,脸上没有半点儿不高兴。
钟迪捏着酒杯的手收紧用力,所以他不爱跟他们玩儿,因为除了他们四个人,他们对谁都是一副假好的样子,但态度分明得谁都看得出来。
可偏偏,他家不如他们几家,处处都得忍着还得贴着笑脸。
想到这里,忍不住偷偷觑着身边的游礼,却发现人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心里慢慢平复,手上也慢慢卸力,钟迪收回视线落在杯里的酒里。
却没注意到,暗色里,游礼微微泛白的指尖。
岔开了话题,先不说各人心里怎么想,至少气氛恢复正常了些。
主人公喝着橙汁,其他人品鉴着程贤的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是也还挺闲适,约摸过了个把小时,面前的手机在桌面振动起来。
看了眼上面的名字,谢殊均不觉微微拧眉,滑过接听放在耳边:“菁菁?怎么了?”
突然接到电话,声音里都透露出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