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阮仲文与阮凝,而口袋里的这通电话至关重要,不得不接。
傅羡脑中所有的念头闪了一圈,对着阮仲文道“你们先走,我马上过来。”
阮仲文本是想问傅羡药在哪儿,回头望见他吃力摇着轮椅的样子,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罢了,先带凝凝回去再说罢,他现在没有太多精力来管别人。
是以傅羡的视野当中很快便不到父女二人。
他为了给人营造出一种虚弱的假象,一般都不会推轮椅走得很快,但这次情况特殊,顾不得其他了。
等行至一处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傅羡停下来,拿出手机,“说”
庄翊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插科打诨,“检查出来了,是怀孕没错”
傅羡在听见消息的一瞬,连呼吸都停了,他很想冷静下来理理思绪,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你之前给她开的治头疼的药对孕妇有没有影响”
“没有,都是”
不等庄翊说完,他便将电话挂了,只要有那两个字就够了,他现在得赶回去,不能在外耽搁太久。
阮仲文这还是第一次到傅羡的住处,在见这栋旧房子时,十分诧异,他扶着阮凝,进门的时候有个佣人从里面走出来。
“少夫人房间在哪里”
佣人垂着头,将阮仲文往主卧带,姿态恭顺,进退有度,“少夫人上去不舒服,需要喝水吗”
阮仲文点了点头,佣人很快便去准备。
也许是到了略微熟悉一些的环境中,阮凝的表情虽然依旧痛苦,却要比之前好上些许。
“凝凝,你的药放在哪里”
阮凝闻言摇头,一双眉头皱得紧紧的,她不说话,就这么抱着脑袋坐在哪里。
阮仲文见她如此,心中疼得不行,更是自责的不行,他搂着阮凝的肩膀,压抑着声音,说道“凝凝,都是爸爸没用,你如果不嫁进傅家来,也就不会出事了。”
阮凝听了阮仲文的话,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她说实在的不是一个哭的人,就是知道自己失忆了,来到了陌生的环境,她都没有像这样掉过眼泪。
此时最亲近的人来到身边,她反而忍
不住了。
“爸,你和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离婚”
她记忆当中父母感情一向不错,虽然有时会吵架,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有要离婚的意思。
阮仲文张了张嘴,不知道要从何给她解释起。
傅羡回到小楼时刻意发出声音,屋内欲言又止的阮仲文转而朝门口去,问道“三少爷,请问凝凝的药在哪里”
傅羡走到床头柜旁,打开最上面一层的抽屉,取出药盒来,从中按压出一片白色的药,正好佣人端着热水进来。
傅羡了眼佣人陌生的脸,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将水拿进手里,温度正好,他连同药片一道儿递过去。
阮仲文见阮凝一脸抗拒,说“把药吃了头就不疼了,听话。”
阮凝目光没有焦距,被劝了好几句才将药片吃下。
药效渐渐上来,她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松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一双哭过的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瞧着真是可怜死了。
“爸你就告诉我吧”
阮仲文知道她现在受不了太多的刺激,“等你身体好透了我们再谈,头还疼不疼”
“不疼了,爸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阮凝带着哭腔,拽住他的袖子,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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