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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冲她一笑,“本宫是不是胡说,俞妃娘娘自可叫人去查查,呀,本宫倒是忘了,如今秋月宫里,怕是一只老鼠也放不出去了,俞妃娘娘又如何去查呢?”
俞妃听了脸色大变,气急败坏便要上前去撕打静妃。
静妃却是一把就抓住了她扬起来的那只手,又抬起另外一只手重重地给了俞妃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险些将俞妃掀翻在地。
秋菊等奴婢纷纷上前接住她们娘娘,才不至于叫她们娘娘跌倒。
俞妃捂着脸又将狠毒的视线射向静妃。
只见静妃只是呼吸起伏频繁了些,方才打她的那只手垂在身侧还在微微颤抖,她小拇指金色的护甲上却多了一丝血迹。
俞妃这才像意识到什么一样,慢慢拿开自己捂住脸的手,手中赫然沾染着鲜红色的血迹。
“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伤了本宫!”
俞妃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辱,她从小便是爹爹的掌上明珠,哪怕她闯了天大的祸,她爹爹都不曾这样打过她。
如今却被静妃这个女人如此折辱,俞妃根本无法接受。
只见她模样十分癫狂,声音都已经尖到刺耳,身子却还要向静妃扑去。
俞妃身边婢女不停叫着“娘娘”
,拉着她想要将她拦下。
静妃神色冰冷,“大胆?俞妃娘娘在说笑话罢?你我同为妃嫔,位份一样,何来大胆一说?本宫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微微弯下腰来,看着面目狰狞的俞妃,轻声说:“那日冬至宴上,你可想过会有今天?”
俞妃牙齿都要咬碎了,又听她说:“本宫劝俞妃娘娘还是回屋去歇着吧,这天寒地冻的,免得哪天本宫就收到了俞妃娘娘病逝的消息,本宫会伤心的。”
静妃向前凑近些,“俞妃娘娘可得好好活着啊,否则本宫往后得少了多少痛快啊。”
说罢静妃对她一笑,最后用眼角扫了她一眼,走得优雅又从容。
俞妃亲眼看着静妃从她的秋月宫出去,当下怒火攻心,却是无处发泄,只喊出一声:“李姝静!
你这贱人!”
便昏了过去。
秋月宫中这一刻呼喊惊叫和哭求声更胜之前,又变得嘈杂喧闹起来。
但没有人会在意了。
俞妃在勤政殿被皇上关禁闭一事,被殃及池鱼的宁妃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她费尽心思回宫争回来的暂管六宫之权,如今随着俞妃这个向来没脑袋的东西一起被皇上收了回去,最终还是落入了长孙透的手中。
这简直是让她花费了这么久的心思全都付诸东流了,宁妃将自己关在寝殿中咬牙切齿地拿出了那个早就千疮百孔的草人。
她在烛火得映照中将一根根针拔下来又重新狠狠地刺进草人的身体中。
那暗黄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映在床幔之上,所有动作都放大了数倍。
“长孙透,本宫就不信,你的命便真就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