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抗拒,任由他胡作非为。
而他有信心让她不再把他当成空气,定能吻到她软倒在自己怀里为止。
吻得有点久,久到他忍不住动了手,手上传来的温软触感提醒他越界了,这才猛地放开她。
她的唇变红了,为白净的皮肤增添了生机,看着倒是更生动了。
仅此而已。
等到他松开她,又画她的画去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生。
这一瞬,谭琅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
他捡起地上的外套,决定远离她。
他边走,边用力拍打自己的脸。
“谭琅你是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医生的判断大概是对的,谭琅觉得有病还是得治。
他不希望那些潜藏的心理疾病,会在某一个时间点影响到他的判断和决策。
起码调戏精神病人这种事,不应该再生。
不等到下一个月,到下一个周末,谭琅就到疗养院复诊。
习惯主导,以自我为中心。
谭琅离开会诊室的时候,念叨着医生的评估,并不完全认同。
他做人老板的,不去主导,难道要别人来主导他?
离开主楼去取车的路上,他又看到那名女病友,站在远处临湖的草坪上画画。
他过去看她这次画的是什么。
她画了一幅新的画。
仍是先画海,再用红色乱涂乱抹。
跟上次相比,这次红色还没铺多少,他得以看到更多的海。
蓝色的海面泛着五彩的磷光,像是日出的光景。
她对着胡,画着海。
看了一阵后,他说:“你给我画朵铃兰花,我就带你去看海。
要白色的。”
她对着画布起呆来。
在谭琅以为她听不到自己说话时,她换了一支新的画笔,粘上白色颜料,轻轻几笔,就在鲜艳的红色上面画了一朵铃兰。
画得相当不错。
寥寥几笔就勾勒出花的形与神,花瓣边缘仿佛还有阳光投射,将花瓣照耀成了半透明的状态,让底下的红色颜料薄透而出,白色铃兰因而带了点粉色。
酒店需要不少艺术品做装饰,谭琅学习过如何鉴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