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面前的长剑被撤去,闻初虽然不知道季寒砚要带他去哪去做什么,但还是站起身,跟着人走了过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血痕。
其实闻初倒也不是害怕,只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这种事情,而且还发生的这么令人猝不及防,他才会被吓了一跳。
手帕是干的,脸上部分干涸的血迹擦不掉。
“为什么要直接杀了他”
闻初问,他本以为季寒砚会把人抓起来然后拷问。
“不杀了难道还要站在那,等他过来把我杀死吗”
季寒砚冷冷道。
闻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季寒砚说,“你是一名影卫,你主子没告诉你不要问东问西吗”
闻初放下手帕,也不再说什么话了。
只在心里吐槽道,这人真是神经。
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闻初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季寒砚给他安置了一个房间,然后亲自带他去。
只是格外不小心且不情愿地帮他拦了一下刺客,不至于受到这么大的款待。
季寒砚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闻初有点受宠若惊了。
房间格外奢华,到处都是名贵好的装饰,季寒砚掀开碧玉珠帘,带他进了内室。
房间内有一个玉质软塌,旁边质地柔软的地毯上放置了一个矮桌。
上面有些凌乱地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小巧的水壶和几个水杯。
白纸上写了许多的字,最后一个字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墨迹。
季寒砚刚才大概就是在这里遇袭的。
他在矮桌前盘腿坐下,随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摆整齐,对闻初道“坐。”
闻初没和他客气,在季寒砚对面坐了下来。
季寒砚拎起旁边翠绿色的水壶,在水杯里倒了些茶,推到闻初面前“喝口茶。”
闻初原本就一天没吃饭没喝水,此时嘴唇都有些干裂。
但幸亏身体体质好,还能撑得住。
他拿起水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却听见对面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这茶里要是下药了怎么办”
闻初放下杯子,了里面的茶水,这个问题他属实没料到,沉吟片刻后十分真诚地问“所以你放了吗”
“你刚才的问题,”
季寒砚避而不答,“我知道他的主人是谁,所以没必要留下拷问,直接杀了最省事。”
闻初十分配合地问“是谁”
“或许是我上次弹劾的官员,或许是被我查出贪污受贿的某人,又或许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