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砚已经低下了头,闻初不清他的神色。
闻初转身就准备离开,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力气很大,捏得他腕骨生疼。
随即听到身后的人开口,没了刚开始的那种戾气,似乎是在压抑着语气“那今天早上的比赛呢。”
闻初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什么问题,口头上一个协议,他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就这么不管不顾,没办法不管这个任务,也没办法不去做自己答应的事。
他无奈地叹口气,想了想还是道“我们没聊什么,瑞王只是觉得我有些冷给我套了件衣服。”
“你手里不是有吗”
季寒砚急道,“为什么还要他的”
闻初转头了眼被季寒砚握在手里的狐裘大衣,然后抬眸了他一眼,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一开始的意思这人的想法大概和瑞王一样。
想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却还不直接说,要绕个十万八千里让人去猜。
他就说这大冷天的怎么会突然觉得热。
可闻初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个方面去,先不说他那副要打人的语气,就凭两人平常呛成这副模样和季寒砚对他的态度,打死他也想不到季寒砚是在关心他。
闻初井没有多感动,他揉了揉眉心,风呼呼地吹着,太阳穴发紧,一阵一阵的疼。
来的时候也就只吃了两口饭,此时被这人气得觉得大脑有些缺氧,还有一点晕。
在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真他妈的累啊
他指着那件衣服,有气无力道“我手上的那件,是你用一种很欠揍的语气说让我拿着,您觉得我敢穿吗”
季寒砚抿着唇没有说话。
“世子,我真心觉得我们俩相处不了,”
闻初十分诚恳道,“这样的弯弯绕绕我猜不到,也不想猜,为了防止我们俩以后打起来耽误了你的事,这项任务世子还是另寻高明吧。”
闻初本以为他自己说的够清楚了,语气也比较平和,但面前这人却依旧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
他扭头向季寒砚,这人张了张嘴唇,脸也涨红了些,似乎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只是还没听到声音,背后忽然传来些痒意,紧接着便是猛烈的疼,连同着太阳穴上的疼一齐刺入大脑,他身形晃了一下,随即眼前一黑,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歪去。
季寒砚还在思索着怎么开口,怀里却忽然多了一个人,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接住闻初的身体。
刚刚就紧绷着的弦似乎被拉得更紧了些,季寒砚呼吸粗重了一瞬,伸手碰了下闻初的额头,有些发烫。
他立刻把手里拿着的狐裘裹在了闻初身上,随即将人抱起,快步朝着马车走去。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世子府内,季寒砚把人放在了房间的床上,又请了大夫给闻初病。
他就站在旁边寸步不离地着。
“中了点风寒,身上毒素在体内还有残留,身体虚弱的时候容易导致毒素发作。”
大夫说,“我开个药方,让他注意保养身体,过一段时间就没什么问题了。”
季寒砚派人取来了纸笔,等大夫把药方写好后又立刻让人去抓了药。
等做完这一切后,一直急速跳动着的心脏才慢慢平复了下去,自己身上也急得出了些汗。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季寒砚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床边。
闻初脸上因发热有些泛红,蹙着眉,就连呼吸也是滚烫的。
季寒砚就站在那呆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