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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母蚊子。
“啪——”
肉体与肉体碰撞传来清脆响亮的一声。
“你在做什么?”
陈揽朝胳膊压住我双腿,循着声音看去。
我摊开手给他看,掌心躺着一只死状凄惨的花蚊子,流淌出来的全是我的血,“有蚊子。”
他不再提追不追的事了,大概是当我出神,其实我想的是:我们之间连是非对错之分都没有,何必谈谁追谁的问题。
“走吧,回去。”
陈揽朝向前一挣,却没挣开,因为我紧紧压制他的肩膀。
他和我对视,读懂了我充满暗示性的眼神,“要牵还是要亲,给个痛快话。”
廉耻是什么,我向来没有那东西。
“都要。”
他双手撑在身后,好笑地说:“还要别的吗?”
大坝倒塌,压迫许久的洪水突然有了宣泄口,猛烈地向我袭来,冲毁了本就是偷工减料的城墙,使我在情海里顾头不顾尾。
这人的一举一动勾引我往无间地狱堕落,我听了他的话,脑子顿时变得不灵光了,扑过去把人撞倒在地,很没出息地解他的扣子,用脑袋去拱暖烘烘的颈窝,没脸没皮地说:“都要。”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人,不是,是人。”
“像小狗。”
陈揽朝挠着我后脑勺,大方地予取予求,取下我绑头发的黑色皮筋,打开挂在上衣口袋的锦囊。
我后退一步,捏住红色丝带的尾部把它拽出来,以为是什么装饰品,结果陈揽朝说是去庙里求的幸运签。
“之前母亲生病,我和我哥去庙里为她求平安符,他一手一个锦囊,说是给母亲和嫂子各一个,让我自己去求。”
陈揽朝展开丝带,手臂半环抱住我,将我后脑的头发拢起来缠上丝带,声音贴着耳朵传来,“我能有什么好求的,但方丈领我到一处水池边,锦鲤特别的胖,我扔进去一枚硬币,正好投中池底的壶,方丈将锦囊送给我,说是佑我遇良缘。”
“啊?”
我扶住他的肩膀,想到他朋友圈的照片,确实是一只胖锦鲤游荡在银光闪闪的池底,“真的假的?”
“可能是有这个说法吧,”
陈揽朝打好结后松开我,顺手将我的黑色皮筋揣兜里,“要不然怎么会在求完签的不久后见到你。”
我拍着胸脯昂起头,骄傲道:“打包票是正品,我说的。”
我为他写过上百封情书,字字斟酌,句句是我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