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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揽朝简短回复了一句:“不用,不喜欢花。”
方航发了个阴笑的表情,调侃他:“阮钦没陪你过节吗?想想有些人订婚了还守空房就好孤独,好寂寞哦~”
然后我脑中自动浮现方航的脸,情景是那天看见他俩在后台谈话,搭配方航贱兮兮的表情重演一遍,虽然是凭空想象的,但还是引起心理极度不适,我不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继续往下翻评论区,到底了没后文,陈揽朝没回他,要我早就上去给他一拳了。
杜月见瞧我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一脸看破真相的样子说道:“今天晚上挺开心啊?”
今晚上有约了能不开心吗。
他悄摸拉开我的抽屉,在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角落翻出一包辣条,一撕开包装,整间屋子飘荡着甜辣味,顷刻盖住原有的熏香味道。
我总爱屯一些零食,可以不吃,但想吃的时候手头绝对得有。
冲动像一场流行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嘴馋的劲儿再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是家里的供给易久安,休息室的便宜杜月见了。
吹着我的空调在我屋里混吃混喝,他大大咧咧地跷着腿颠啊颠,小日子过得可享受。
我不想手上沾到油渍,索性伸长脖子让他凑过来,不用多说杜月见马上了解,不忘调侃我,“需要找仆人给你伺候月子不?”
我叼了一根,冲他翻白眼,“到时候你身上一股辣条味,看你怎么跟荣姐解释。”
“让她去搜啊,反正我的休息室没有这东西。”
杜月见满不在乎地说。
好好好,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够兄弟。
辣条太长,耷拉在嘴边,我单凭唇部动作往嘴里蠕动,手机叮咚一声突然来了消息。
我以为易久安那家伙又来骚扰我,可明明告诉他今晚我有事情要忙,他拨弄我腕上发亮的手链,意味深长地说:“和它有关吧。”
关你什么事,他仿若忧心忡忡的老父亲,对晚上出门的女儿千叮咛万嘱咐,说出的话不尽相似,“晚上早点回来。”
大哥,给点人身自由权吧,我是马上要过22岁生日的人,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别老抓着风筝线怕我飞跑了。
看来还是陈揽朝有未婚夫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易久安最明白事理,既然已经事先告知,那能现在联系我的只有……我抓起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空白的对话框多了一条消息,发件人来自陈揽朝,我正着看,倒着看,前后看了五遍。
“出什么大事了?”
杜月见扒着眼看,嘟嘟囔囔,“让你平时不要贴防窥膜,我都看不见你的手机屏幕了。”
要不然怎么能叫防窥膜呢,防的就是他。
他指尖捏着一张湿纸巾擦了擦,从我的背后探出脑袋,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脸贴着屏幕说:“什么玩意儿?”
“他说……”
“他说他在会馆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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