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把手上问他找什么,他抬起头,张了张口,恰好主角遭受追击,边跑边吱哇乱叫,我没听见陈揽朝说的什么,于是侧着耳朵凑近了些。
他的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我耳廓,某根神经接通全身脉络,连带着骨骼软成一滩水,“想亲你。”
救命,谁把我魂勾走了,快给我还回来,我还得向魔鬼出卖灵魂呢。
光想能行吗,心动不如行动,亲啊,你倒是亲啊,还要提前打报告,还要给人预兆吗?
我永远是你的啊,宝儿,尽情做你想做的,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拒绝你任何请求,当然一些个别的要求先看情况再论。
空话,全是骗人的空话。
此刻我特像个耍无赖的地痞流氓,他只是随口夸我一句,我就把衣服都脱了。
我低着头,他还未完全起身,比我稍微矮一截,我们之间不过一尺距离,忽然世界倾斜,将他与我拉近。
借助椅背的阻挡,没人注意到后方的情况,我虔诚地、小心地贴近,像在完成人生中一项伟大的壮举。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忘记还有隐藏在监控后面的工作人员看在眼里。
短暂的亲吻一触即离,我心下一动,咬住软软的下唇。
疯狂的心跳持续不停,愈来愈激烈,我无法平静,心里的荒原久逢甘露,迎来一阵春风,野草蹭蹭往上蹿。
霎时回到明亮画面,如同天光乍亮,那些满到溢出来的小心思昭然若揭,我怀揣滚烫的真心,送给我认定的人。
“什么东西掉了?”
我俩正在那深情对视呢,在彼此眼眸倒影中寻找对方存在的痕迹,悚然的背景音乐让人提心吊胆也就罢了,隔壁阮钦突然转过头来,“重要吗?不重要的话别找了,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
陈揽朝坐直,淡然道:“不重要,订婚戒指而已。”
阮钦扯扯嘴角,拿出较劲的架势,不甘示弱地说:“是吗?确实不重要,我早就扔了。”
握住他的手放在我腿上,电影后半段讲了什么我一概不知,躁动不安的心随BGM的变化而上下起伏。
结尾男女主轻松释怀地走向光明,暗中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以开放式结尾留给观众。
严汐岳最后还是没能去看,成了一个遗憾,在微信发消息问我好看吗。
“好看啊,甜甜的。”
严汐岳扣了一连串问号,“你怕不是走错厅,钻冰淇淋贩卖机里去了?”
冰淇淋?
太凉了,用词欠妥。
和天使撞个满怀
东大街开了一家蛋糕小店,生意兴隆,刚开业被分布在城市各区域的年轻人哄抢着排队打卡,杜月见受社交平台高评分的感染,非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