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歉收拾烂摊子,要了张新的表格,办公室另一个学生给你送过去的,他顺带捡起滚远的笔。”
被陈揽朝一描述,我有个模糊的记忆,纳闷道:“不对啊,你知道这么详细,是有学校监控资源吗?”
“你猜那个学生是谁?”
陈揽朝无语了,点到这种程度还不明白的人全世界很难找出第二个。
真不是我的错啊,谁让我有求班长数学题讲三遍的前科。
我以为我是先动心者,即使他给过我朦胧的暗示,一直安慰自己先动心者付出得多是再正常不过的,同时必须有经历打击后再战的勇气。
如今真相大白,他在我不知道的岁月,爱得无声无息。
我那情书送到他抽屉里,虽然署的易久安的名,其实他本人知道是我写的,节日和非节日礼物一个不落,哪个不是摆在明面上的?
只有我自认为的一场暗恋,实则人尽皆知。
结果他告诉我,其实我明恋的人偷偷暗恋我很久,演了一场独角戏喜剧,搞笑来了?
说出来当事人都茫然的程度,“下次别学人暗恋了,你那恋也太暗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要不是我现在百分百无条件信任你,我真当你说假话哄我。”
陈揽朝却不赞同,拿自己和我做比较,“就像你以为自己不明显,我也以为自己很明显。”
“你说道说道,比如?”
“偶遇是我制造的,不看你是我故意做出的假象,我怕多看一眼会被你发现端倪,你以为每次进高三教室我总是不在是巧合,还有你书包的挂件掉了是我捡到的,我本来想送上去,结果你说希望捡到的人好好照顾它。”
然后他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全坦白了,“哦,对了,你班级门口贴的生物答题卡是我撕的,数学也是。”
“什么?”
我惊掉了下巴,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敲锣打鼓,“我就那么一次单科成绩获得全年级第一,我以为谁看我不顺眼撕下去的,恰好监控坏了,让你逃掉了。”
“数学也是吗?”
我一时无法反驳,“数学撕得好。”
数学31分,是我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弱弱地发表意见,“这也不是很光彩的事吧……”
陈揽朝一向波澜不惊的面色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极力控制,过分专注的表情暴露了他的无话可说,并且反复琢磨措辞试图在口头上战胜我。
我们不一定要争个输赢,他抿着唇脸上泛起红晕,耳尖红得滴血,又羞愤又恼怒,毫无威慑力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提,我今晚出去睡。”
我的宝儿撂狠话,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明明他可以让我出去睡,或者直接把我轰走,他完全有权这样做,因为我真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