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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揽朝问他原因,他支支吾吾地说:“因为你付出得多。”
“可那是谈恋爱的基本,不能算作付出,是我要和你在一起,必须保证我是单身这一最基本的条件,自古以来没有脚踏两只船还振振有词的一说。”
有时候分得太清未必是好事,不就是你在这方面多做一点,他在那方面多做一点,他进你退,共同为感情添砖加瓦嘛。
陈揽朝平静地说:“如果你连这个也要算清楚的话,那以后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左右不了你的思想,你也别觉得我付出得多。”
说完起身离席。
那边正在调侃以顾其深的性格得单身一辈子,方航见少了一个人,问:“他怎么了,是家里突然有急事吗?”
“发脾气等人哄呢,没事,不管我们的事。”
石阡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猜出是闹矛盾了,做主让大家继续,顺便给直愣愣坐着的柳郁羡使了个眼色。
方航疑惑:“他以前是这样的吗?”
“被恋爱冲昏头的人能正常哪里去。”
柳郁羡追了出去,想天大地大,一个人要藏起来,他得去哪里才能找到,结果刚走出门发现人根本没走远。
人还没说什么,他兜头就是道歉,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装可怜示弱,试探地去勾他的小指头,能用的方法都用了。
陈揽朝终是肯理他了,“哄小孩呢?我比你大两岁。”
大两岁而已,他愿意宠着,就宠着呗。
“我发现你这个人好得过分。”
柳郁羡顶嘴:“你更胜一筹。”
好好的夸人的话,到他俩嘴里怎么成缺点了?
03
喜欢一个沉闷的人,就像对一片湖诉说心声,平静湖面泛起的每一道涟漪都是他无声的回应。
偏偏世上有这样一种人,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偶尔会可爱得叫人受不了,实际上他一直在对外释放热情,扒开他的心一看,满目疮痍。
如果觉得柳郁羡是个活泼开朗又很好懂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经常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葩行为,会在某天突然想要做一件事,奇怪的想法来得太快,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
比如现在就挺麻烦的。
他想种花。
不是像之前那样把观赏的花风干,或者将它们做成标本收藏,是新鲜的,活着的花。
他想做就做了,所以等陈揽朝下班回家,推开门的瞬间好像走进了农场,他小心地绕过凌乱无序的花盆,从后院找到了脏兮兮的柳郁羡,“这是做什么?”
柳郁羡刨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提着花的脖子拔出花盆,往土坑里一扔,“种花啊,人说喜欢蝴蝶,要先种花。”
刚开始那几天,他精心照料,天天去看长没长大,施肥浇水一个步骤不落,冒个小芽让他开心不已,已经开始盼望夏天能收获花团锦簇。
幻想总是美好的,一场暴雨的来临,彻底击碎了他的激情,“爱长成什么样随你去吧,毕竟爱的最高境界是放手,我放你们回归天地。”
后来他这个主人当得忒不负责,找到更感兴趣的事,很快将它们抛之脑后了,全靠陈揽朝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