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笔直站着,我就象是个溺水的人抱着浮木一样紧拽住他,渐渐哭得直不起腰来。
俯下身子把脸贴在他的衣襟上:“四哥哥,我……,你别气我……”
他的身体一震,半晌哑着声音道:“太迟了,安置吧。”
“我不想回京,我舍不得走,你别送我走……”
我急切抬头,他却把头一扭,回避我的眼睛。
“又任性!”
“我不是任性,不是!”
我低声叫了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腿:“我舍不得离开你!
四哥哥,胤禛,让我在你身边多留一会儿,好不好,好不好?”
“曼萦!”
他低吼,双腿的肌肉在我的怀抱里渐渐僵硬。
他蹲下身来狼狈地掰我的手,指尖寒凉如冰。
我借着酒劲冲动地猛站起来,搂住他的颈项,象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样,象我在梦中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吻住了他。
他先是僵立着,继而大力扯开我的双手,喘息着要把我推开,我死命抱着他,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知道,只要一松手,就再也没有拥抱他的机会了。
他毕竟还是不舍对我用蛮力,扯了两下,听到我的痛哼声后,放弃地站定,任由我抱着,我的额头抵着他的下颔,听见他的声音吹动我的头发:“曼萦,那天的事……你忘了吧!”
哪天?
仅仅是那天?
我摇头,涕泪全抺在了他的胸前:“哪天的事?乾清宫你帮我拾起额娘的指甲的那天?我想家,在长春宫哭,你来安慰我的那天?我要撞到树上,你跑过来挡在我身前的那天?西巡时,你跳进湖里救我的那天?草原上,你拉着我的手一起看星星的那天?发库山里,你找到迷路的我的那天?还是霰华亭里你抱着我的那天?”
“叫我忘了哪一天,胤禛?我能忘了哪一天?”
“你醉了!”
他的声音强自镇定,我仍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我在他怀里轻轻笑了起来:“胤禛,我只想醉,其实……我早该醉……”
“曼萦!”
他挣扎着别开头,垂在体侧的双手握成拳。
“我不求别的,胤禛,”
我向他怀里钻得更深,泪也涌流得更多更快,“我只要这个晚上。
明天早上,你还做你的四贝勒,我还做我的曼萦格格,回京之后我就嫁给十三哥哥。
胤禛,我只求这一夜,我只要你再紧紧抱住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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