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胤禛……”
我取出沾湿了的帕子轻轻拭了拭他的额头,扶着他枕在我的膝上。
“萦儿……”
他紧凑过来,脸紧贴着我的身体,手锢着我的腰。
我们紧拥着,象两个溺在漩涡中的人,彼此都是对方手中的稻草。
一路上我都没有意识到,皇上安排的这趟狮子园是什么用意,直到脸色有些发白的乌喇那拉氏从我手中接过胤禛,我才第一次真正地、切身地体会到,胤禛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乌喇那拉氏一迭声儿地唤着丫头仆役们,只是客套地招呼了我几句,遣了钮祜禄氏陪我坐着,便自己进去侍候胤禛了。
胤禛也实在是醉倒了,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便被抬起了内堂。
我沉郁地抿着杯中的极品涌溪火青,想笑,却笑不出来。
钮祜禄氏本不是个善谈的人,只一径儿笑着,脸上却是满满的牵挂,眼角儿向内堂的方向不时地飘。
我拥有的胤禛,是她们剩下的?
或者,她们拥有的胤禛,是我剩下的?
我知道自己这是在妒嫉,舌尖上绿茶淡淡的清苦象浪涛直冲刷到心底,我急急地放下杯子,勉强笑着道了别,头也不回地冲上了车。
有月色的这一夜,月色似乎分外地亮。
有江声的这一夜,江声似乎分外地响。
没有胤禛的这一夜,我失落在狮子园的一颗心,似乎空虚得无法填满。
想着,胤禛曾经象握着我手般,也握过她们的手;象拥抱着我般,也拥抱过她们;象亲吻着我般,也亲吻过她们;甚至,象碧云寺那个难忘的夜般,也和她们拥有过同样难忘的夜……
可是,用全部心力去爱的我,又怎么能不期待也拥有同样全部的回馈呢?
究竟这是不是奢望,我无奈地对自己一笑,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还是蒙蒙亮,胤禛差人送来了一包东西。
洁白丝帕包裹着,我打开,仍是一块白色丝帕,看去已用了几年,淡淡地发黄,丝帕上新染的墨痕,两个刚劲漆黑的字“想你”
。
接下来的日子,开始紧张刺激的围猎。
我虽自诩射弩是一把好手,可是这么多年,愣是没学会骑马,胤禛送给我的圈圈在马槽里过了十年光吃不练的好日子,早变成了一匹肥胖的老马,再骑不得了。
所以我只能眼馋地、被也叔叔紧紧看着地,坐在皇上身边,看着底下匹匹骏马上矫健的身姿。
皇上兴致极高,取了块如意做彩头,要赏给猎物最多的人。
李德全把如意放在锦缎上托过来,金制的如意精美绝伦,尾上还系着明黄色的丝绦,真真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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