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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行目送船只掉头驶向远方,摸了摸马头,“我们也走吧。”
三人向稷州城走去,走了一段,他突然看向贺长期,奇道:“你不回遥陵?”
后者冷嗤一声,“路被水淹着呢。”
最近的官道是被淹了,可你有好马,绕道也不难啊,他心想。
见贺长期径自迈步前行,猜是又和家人争意气了,便不再多说触霉头。
路程还远,他又问江拙:“你想学骑马吗?”
“啊?”
“现在正好有马,我教你啊。”
贺今行笑道,“虽说不能日日练习,但只要抓住每一次机会,早晚有一天你也能策马飞扬。”
江拙:“我……”
“上马前一定要检查缰绳、马鞍和马蹄铁。”
贺今行把他拉到马跟前,抬袖擦去鞍上的水迹,又紧了紧肚带。
他扶着江拙跨上马背,然后把缰绳塞到对方手里,“缰绳一定要握住了,但也不要拽得太紧,放松点。”
“我、我有些紧张。”
江拙两手抓着缰绳,竭力稳住,只恨不能把自己战栗的皮肤以及颤抖的手脚按住,以免让自己看起来太没出息。
“别怕,我看着你和马,先慢慢地走。”
贺今行拍了拍马儿的脖颈,示意江拙。
江拙自己没骑过马,但也见过别人骑马。
小心翼翼地夹了夹马腹,马儿果然迈开蹄子,慢慢踱起来。
贺长期半晌没等到他俩追上来,回头一看,远远两人一马正慢悠悠挪动。
他啧了一声,也翻身上马。
马儿知晓主人心意,缰绳一动,便扬蹄奔跑。
少年心事重重,不能揍人,跑一场马总是行的。
只可惜山圆路短,终究不能痛快。
走到南黍水桥前,江拙已经不需要贺今行牵着马的头绳,就能控马慢行。
他自己下了马,小麦色的脸颊一直红扑扑的,看着双手,抓握几下,“走着走着,我好像就不怕了。”
“那说明你很厉害呀,学得很快。”
贺今行夸了他,又摸摸马,“马儿也很可靠。”
护城河暴涨,浊浪滔滔,离桥板不过两尺。
桥却稳稳当当,两人过了桥,贺长期已在城门前等得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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