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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人无意参与此事,便只有叔侄三人分别招待来客。
裴明悯接了柳从心与林远山过来,将两人引到一间临湖的水阁里。
林远山看着除了婢仆没有其他少年的屋子,挠头,“我们来得有这么早?”
“也不算早,郡主快要到了。”
裴明悯接过他的话。
“那太好了。”
林远山合掌,“二哥,我就说要早点来嘛。”
柳从心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扇推远,随口应了声“嗯”
。
顺着他一些也没什么,反正今日这荔园,贺今行一步也踏不进来。
“果真好位置。”
他看着窗外辽阔的重明湖叹道。
裴明悯在他身后,微微一笑。
柳从心回身,“顾横之没与你在一起?”
婢女托着茶水点心上来,裴明悯示意他俩自便,“横之在小西山。”
“你们倒是都没想法。”
后者仍然带着笑,并不答话。
又一刻钟,小厮领着一位面白气虚裹着袄子的少年上来。
“谨观兄。”
裴明悯与他对礼,然后扶他到避风的地方坐下。
“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林远山捏碎一把核桃,一边挑核桃肉一边看着他稀奇道。
傅谨观握拳掩嘴咳了几声,“家妹答应了裴六小姐要过来,我不放心,就一起来了。”
这话若是被不了解傅家情况的人听到,一准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自己就是个病秧子,还要管姐姐妹妹的。
但在场另外三人都知道,傅家在稷州的老宅里,只有两个小主子,一个长年体弱大小病不间断的少爷,一个自幼双腿瘫痪余生只能靠轮椅度过的小姐。
裴明悯为他沏了杯热茶,“今日天气好,出来走走也不错。”
他握着透暖的薄瓷杯,轻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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