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如擂,恭恭敬敬地叩首。
“臣,谢主隆恩!”
……
我与楼湛的婚期定在年末。
原本我是想等楼湛二十岁以后再成婚,可楼湛说什么也不干。
硬是说自己还算鲜嫩,只有这样才能拿捏住我的心。
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他至少满了十八再成婚。
他是个不知羞的,确定关系后就搬进了将军府,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朝廷与戎狄签订了和平条约,至少十年不用再打仗。
我领了禁卫军首领的职位,楼湛就当我的下属。
他整天都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生怕我不见了。
李修璟来找过我好几次,我都闭门不见。
他没办法抗旨,只能和林纾成婚。
不止一次有人看见,李修璟酒后搂着夫人,深情款款地喊“枝枝”
。
那位夫人竟也不嫌隔应,而是轻柔地应下。
成婚后也不思进取,日日买醉,甚至还出入烟柳巷,愁的永平侯胡子都掉了一大把。
可又只有这一个儿子,实在是没办法。
这时有人偷偷在侯爷耳边出了昏招。
不过半年,永平侯夫人老蚌怀珠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这下李修璟傻眼了,终于生出来一丝危机感。
可酒色早就掏空了他的底子,再怎么努力也是一摊烂泥。
听下属调侃地说起他时,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再怎么烂,也不关我的事。
半年后,我和楼湛成亲了。
大婚当天,我穿着吉服,骑着跟随我多年的战马,在下属们的簇拥中,敲响了楼湛的房门。
堵门的是长平郡主,她高声喊着:
“请戚将军背诵三首催妆诗!”
弟兄们面面相觑,都是大老粗,谁懂那些啊!
我抿了抿唇,仔细回想前些日子楼湛逼我背的诗。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做春。
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一首啦,将军请继续!”
“玉漏涓涓银汉清,鹊桥新架路初成。
催妆既要裁篇咏,凤吹鸾歌早会迎!”
“还有一首!”
“少妆少妆”
我急地耳朵都红了,可就是想不起最后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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