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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文能武的奴奴实在少见,这才想起他来。
于是,长史便令他跪于室外等候。
那贵女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她本端坐的好好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出来了。
还是倒着走的,至门畔才被绊了一跤。
他连忙展开双臂去扶住她。
少女被他扶住手臂,抬起头来朝他一笑。
又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噤声。
悄悄的,趁着冯熙还背着身,已经快速走开去。
而后举家随冯熙搬去洛州赴任。
她离开时便十分不舍,他不必问也知道她是舍不得宫里的某个人。
直至抵达,她时常坐在池畔上,头靠在柱上,闭着眼睛。
他想她大概是在思念。
虽然少女的思念总如涟漪,荡一会儿生出一点波纹来,如果不荡,就不会出现。
他举步穿过回廊,至池畔,欲寻她前往书室。
她似乎睡着了,又像是在假寐。
不知想起什么事,两颊粉粉的,似乎含着笑。
阳光下她脸上细密的绒毛竟也清晰可见。
他正半跪在廊上,不舍扰人清梦,亦难舍此时此刻。
他只一时走神,她柔软的唇便贴在他的唇上。
他怔在当场,任少女芬芳的小舌试探一般的舔舐他砰砰跃动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仍跪在廊上。
如果不是她跑开的脚步声,还有回首的笑颜。
他几乎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他迷迷糊糊的回到书室。
当大门启开,他看见了到来的贵人原来是那个俊雅雍容的少年天子。
他的眼神不由得又黯淡下来。
如果他不是奴随,如果不是如今这幅残破的身躯,他或许还能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