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他比一比的也就只有二兄元禧一人。
阿兄降下旨赐婚,贬原妻为媵时。
哪一家没闹过,就数他俩家闹得最凶。
吵的最厉害的时候,也都曾说过要和离义绝。
可最终将物什搬回去之时,为原妃之子请册世子时。
(注6)
前面再多的气话也都过去了。
他对这样的结果颇为不满却又没办法。
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何必自死,赐一杯酒又有何难?还非找他二人作见证。
他本以为过两日应有额外处理下来,至少也要处理几个人以示警戒罢。
没想到什么也没有。
连常夫人也未受任何斥责。
这一场戏落下幕来,除了他阿兄放了几句狠话外,只有他中领军一职的正经上级定下为于烈。
而他的中领军职则由江阳王元继担任,从此宫禁中事便再不与他相干。
他泄气,因此在家中躺尸。
千秋一面
元宏这几日住西堂,先是召见了太子元恪。
他上次召他还是在去岁八月,太子由洛至悬瓠行宫谒见。
跟彭城公主前后脚。
现在想起来那时太子当知宫中事生,却知情不报。
他由此看出了这孩子的野心,既然有野心那就不防用一用。
他不能让他作壁上观。
于是入夜便举家宴,除了升任了几位有功之王外,还免了太子向皇后的拜谒之礼。
而后,又同众王提了那句老话:
“我后子孙,邂逅不逮,汝等观望辅取之理,无令他人有也。”
而后他才待在西堂中想起东堂里的韶华。
他在思忖自己当日是否有些过了,当他回忆起自己赐她辞死诀。
她竟当真应言再拜稽首,涕泣歔欷,而入东房至今。
又有些后悔。
他左思右想,一时觉得自己再不要理会她了,一时又觉得还是想见一见她好不好。